见过几面,没丁点儿交情,哪来的为难啊。”虽有些小小摩擦,但只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不算实际性刁难,若特意拿出来、告状似地说,显得我心胸多狭窄!此举定会被八皇子嘲笑为吹枕头风的…… 赵泽雍沉吟半晌,低声道:“小八久居深宫,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历练,多有不足。你若有难处、受了委屈,只管说出来,本王一向帮理不帮亲。再者,父皇把他安排进北营,本就有嘱托本王提点教导的口谕。” 话虽如此,可叫我怎么开口? 容佑棠像所有年轻人一样,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愿处处求人庇护、尤其不想让庆王觉得自己无能,所以他一口咬定无事。 赵泽雍无奈,但同时放心许多,嘱咐道:“无论何事,都可以说。记住了吗?”在他的认知里,对方连初遗都是呼唤着“庆王殿下”,是被自己催化长大的,理所当然就是自己的人了,连说也不必说。 “嗯。”容佑棠仰脸,有些失神地看着俊朗英武的庆王,心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昨晚睡得好吗?”赵泽雍声音压得非常低,满意看着对方听不清楚、自动靠近。 “好。” 赵泽雍把人推到悬挂勘划图的屏风前,吻下去,这回终于稍微能克制了,唇舌缠绵,缱绻旖旎,安抚怜惜之意浓重,而非急切粗暴啃咬。 容佑棠没有缺氧窒息,也略能抛开世俗言语和内心惶恐,但好奇感受之余,他还是控制不住时不时瞄帐门,生怕有人闯入。 赵泽雍了然,他拥着人,四条腿碰撞,把人带得踉跄几下,慢慢绕到屏风后,按在营帐最中央的粗大圆柱上,手上用力,揉搓推挤。 “唔……”容佑棠惊觉身体内部升起一股陌生的异样感,悸动不安,像被点燃一簇火,烧得焦躁难受,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呼吸心跳一齐失常。 赵泽雍有些失控,仿佛想把人揉进怀里、嵌进骨肉、两个变作一个才好! “呜……嗯……”容佑棠被按紧,夹在庆王和圆木撑柱之间,渐渐呼吸困难,缺氧憋得难受,开始毫不客气地推拒,用力挣,好半晌才重获自由。 但他这次没急着跑,而是理直气壮地和庆王对视。 “你不能总是这样的——”容佑棠脱口而出,但没好意思说出最后两字:偷袭! 很好,人没吓跑。 赵泽雍搂着人,心情大好,没多想地问:“那你想要怎么样的?”话一出口,他才发觉有歧义、不够尊重人,遂歉意松手,整理对方发带,说:“抱歉,我失言了。” 然而容佑棠尚未通晓情事,根本没听出歧义深意,只顾低头整理衣袍,他嘀咕抱怨道:“事后道歉?没用。下回你应该明确告诉我,别、别——心血来潮。”他别扭地硬搬出个说辞。 “心血来潮?”赵泽雍笑着叹息,摇摇头,心说:没有一次是心血来潮,全是深思熟虑的。 “难道不是吗?”容佑棠底气十足,自认占理。 “是。”赵泽雍严肃赞同。 容佑棠听了就满意了,笑眯眯。他正色请示道:“殿下,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想回家一趟,陪陪我爹,后天再过来,可以吗?” 能不可以吗?朝臣都有固定休沐。 “准。”赵泽雍大方应允。 “谢殿下!”容佑棠高高兴兴走出去,飞快收拾书箱,片刻就道别离开了。 连头也没回一下。 徒留庆王在帐中,冰水里洗手,绞了帕子擦脸,而后才勉强平心静气,提笔继续处理公务。 —— 夜晚·容宅 “多吃一些。”容开济频频夹菜,心疼念叨:“好容易才才歇一天,后天开始又要连着忙七八日,生生地累瘦了!” 只要儿子回家,容开济就会亲自敲定菜色,满满摆一桌,恨不能一气把儿子喂成个胖子! “您快吃啊。”容佑棠也给夹一筷子火腿炖肘子,满足道:“回家真好!” “是啊。”容父也感慨:“爹既希望你在家、又不希望你总在家。我儿志向远大,不能拘着,只盼佛祖保佑一切平安顺利。” 容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