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三次。 站起来后,他额处红痕微显,但稍微垂下的几缕黑发更加衬出眉间眼梢的冰雪色,气质自成中慵懒惊艳的颜色,看上去较屏幕上还要重几分。 慕钦淡淡开口:“感谢各位拨冗前来送家母一程,今日开始设席三天。” 这是慕家办葬礼前的规矩。 说罢,他转身走入外人被限制的里间。 慕世兴旁边有慕辛袆和慕叙陪着,看到慕钦进来,他想站起来和小儿子打招呼,被慕钦摁回了椅子上:“你就坐着吧。” 沉默了半晌,他干脆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 骆从映根本没有睡好觉,她甚至没有回家。 在办公室里坐到凌晨一点,一片漆黑中把excel开了关,关了开。然后站在窗前,期望着天光下一刻能亮。 但是时间过得很慢。 她摸了摸口袋,出了办公室来到走廊上,点了一支烟,背靠着雪白的墙,低下头来吸了一口。 许久,才边出气边呼了个烟圈,她用右手梳了一把头发,视野渐渐模糊又清晰的显出好些画面。 最艰难的时间,慕钦在她身边陪了大半年,那半年她谁都不想见,谁也认不得,世界仿若是颠倒的,他不问也不多说话,只是拽着拖着也要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现在是他的第一晚,大概……已经在家里处理这事了。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躲起来抽一支烟,她连哭都不敢。 骆从映想啊,想的头都痛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遗忘的能力就跟不运行的机器一样,生锈坏了。 “喂——你想死啊?!” 走廊另一端一个女人踏着高跟鞋而来:“骆从映你过来,上次哪只狗跟我说戒烟的?!” 成颜大踏步走过来,刚想一把拿掉她的烟,转眼看到她有些灰暗的脸色,有些定住了:“你……还好吗?” “我要喝酒。” 骆从映把烟在手掌心直接摁灭了,冲成颜笑笑:“小颜,我们去喝酒吧。” 一个小时后,成颜疯了。 这是家清吧,骆从映个酒量能磕一斤白的人已经把自己灌的神志不清了,正要爬上桌子给大家唱一首《自由飞翔》,并且不由分说的开始“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成颜抱着她的腿把人弄下来,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没人会喜欢一个酒鬼加烟鬼的,你出去这几年就学会这么点东西?” “没有呀,我还学会了,”骆从映双手摆正像个小学生那样,傻兮兮地笑了笑:“怎么唱歌!” 成颜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