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我这边还没收尾。”江晏看了眼腕表,“我先叫人送你回去?” “好。” 后来,江晏叫了李叔开车把舒菀送回了川澜休息。 回去的一路上,舒菀的脑袋贴伏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光怪陆离的街道,始终都在想今夜发生的事,今夜江晏同她说的那些话。 几分真,几分假? 她和江晏之间的关系,她明明从前不在意的,只想着顺其自然就好,可今夜却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别人对他们的揣测,把她当做是他的情人,她心里竟有点不爽快。 舒菀皱眉,打开车窗,也依旧心里闷得慌。 …… 送走舒菀后,江晏再次回到了酒会场。 乔瑞阳正和旁人觥筹交错,见他过来,有一瞬的诧异。 江晏过来后坐下,直接连喝了两杯酒,闷不做声的模样让乔瑞阳还有在座的各位都看傻了。 就在江晏继续倒酒,端起第四杯时,乔瑞阳一把按住了他的酒杯,骂骂咧咧起来,“江晏,你发什么疯呢!?” “渴了。”江晏淡淡答话,又从旁边拿了新酒杯,随手满上。 “这玩意是伏特加,又不是水。”乔瑞阳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酒杯,飞了个白眼给江晏,却遽然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脸色很沉,眉心也皱在了一起。 想来,是刚才和舒菀发生了什么。 乔瑞阳放下杯子,冲身旁围绕着的人们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热闹的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坐在身边的大家很有眼色,连忙一一起身,在很快的时间里全都走了。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乔瑞阳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递给江晏:“说吧,你和舒菀到底什么情况?” 江晏没接他的烟,只是直起身子,背靠在软座沙发上,仰颈看向了金光璀璨地吊灯。 目眩神晕中,他想起来舒菀那轻飘飘的语气,淡淡地同他说下次。 下次…… 可是万一没有下次呢? “没什么情况。”江晏收回神,心里却重重地沉了口气。 “搁我这儿装呢?”乔瑞阳扆崋抬手打了江晏肩膀一拳,直接戳穿,“别以为我记性差,你那会儿刚走我就想起来了。” “舒菀就是几年前,你在南溪镇碰上的那女孩儿吧?” 乔瑞阳还记得,江晏几年前跟着他母亲去了趟南溪镇。 在那儿的日子里,乔瑞阳叫江晏打游戏从来都没被他搭理过。后来暑假结束,江晏回来了,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学起了画画。 因为实在没天分,江晏被自家亲妈嫌弃,无奈跑去找了李承阳。哪想李承阳也不收他,还笑言说江晏拿画笔还不如去爬树。 折腾了一圈,江晏最后跑到了令宜家,让学过美术的令宜教他。 乔瑞阳那时候不明真相,还以为江晏是对令宜有了其他心思,跑去献殷勤。 他苦闷好几天,最后和江晏干了一架,这才得知自己的好兄弟没喜欢上他的心上人,只是在南溪镇对一个会画画的女孩儿,一见钟情了。 江晏说,他看那女孩儿长得清冷出尘,却站在桥上甩别人巴掌,觉得特别有意思。 听闻这话,乔瑞阳只当江晏脑袋被驴踢了。心想他身边献殷勤的漂亮女孩儿那么多,怎么就偏偏对一个轮男人巴掌的一见钟情? 直到今天见到舒菀本人,乔瑞阳也算是明白了。 像舒菀这般容貌气质双绝,性子又有趣的,当真是万里挑一都挑不出一个能比得上。 男人嘛,终归食也性也。 …… 江晏没想到乔瑞阳对这事儿还有印象。 被戳穿也没办法了,江晏眼皮一颤,淡淡嗯了一声,认了。 “我还记得你那会儿跟中了蛊似的,把人家女孩儿的证件照藏在钱包里。还不让人碰,谁碰你就和谁冷脸。我那次就想看一眼,刚把你钱包拿起来,你就冲过来打我,还愣是几天没给我好脸色。”乔瑞阳撇撇唇,扣下火机点了根烟,递到嘴边里吸了口。 在乔瑞阳的话里,江晏想起来这件遥远的往事。 舒菀的那张证件照,江晏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座桥上捡到的。 江晏是无意路过,本想到桥对面去找那家周棠如想吃的酥饼店,结果刚走到桥边,就看到桥上站着一对少男少女。 那时的舒菀肤白如瓷,穿着一件棉麻的白色长裙,背着黑色画板。 她站在拱桥上,身后晕染着落日的余晖,任由夏日傍晚湿热的风扬起她没有一点褶皱的裙摆,又任性地将她齐肩的发尾蜷曲成海浪的形状。 江晏瞥了一眼,往前而去的脚步无意识一顿,恰好就在这一秒看到她扬起手,发狠甩了对面的男生一耳光。 江晏愣住。 而舒菀打完男生后,还语气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