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子靖长出一口气,“明天我让人送一车过来,咱们继续捏。” “不用了郑先生。”夏乐羞愧得不行,“这个这个钱我赔给你。” “什么都不要去想,夏夏你只要告诉我,还想捏吗?” 夏乐没有说话,她想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爽,就好像心里那些无处宣泄的情绪随着这些小小的肥肥的叶子在掌心一起爆掉了。 “只要对你有好处其他都不需要去考虑,你也想赶紧把病治好是不是?” “是。”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有谁想在身上扛一个不定时的敌我不分的炸弹。 “那就这么定了。” 夏乐还是有点担心,“这会不会助长我的破坏欲?” “宁医生说了,破坏欲就是你病情的一种表现特征,能宣泄出来就是最好的。”郑子靖一锤定音,“回头我会和宁医生反应一下,如果他觉得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他要是说行咱们就买多肉。” “……好。” 楼下有人进了院子,郑子靖扬声打了个招呼,带着夏夏进屋边道:“海鲜送过来了,我去接收一下,你去洗洗手。” “好。” 洗了手,夏乐跟着音乐走进吧台,那里放着一台很有些岁月感的留声机,侧面是一整柜的黑胶唱片,翻了翻,都是老唱片了,有不少都是她喜欢的,就像突然摸着宝的挖宝人,夏乐嘴角都翘了起来。 趴在吧台上听了会歌,就着这个姿势能看到吧台里边收着的各式酒杯,高脚杯则挂在头顶,从各处细节就能看出这地方可能真的利用率不低。 脑子从来没这么闲过,夏乐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那个凶手……会不会还藏在老城区? 想到这个可能夏乐就没法再回到之前轻松的心境,起身走出来,抱了个抱枕坐到地毯上,闭上眼睛在心里推演起来。 从下刀的深度和伤口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个老手,他先要灭口的应该是那几个人里最年富力强的中年妇人,可是两个老人拼了命的拦着,所以是两个老人死在楼梯上,并且有一个还是头朝着楼上的姿势。 妇人则是护着两个孩子跑,在知道跑不了后又舍了命的去拦,让孩子先跑,可他们应该都是受了伤的,所以根本没能跑多远,按那个伤口来看,他们应该是在楼上的时候就受了伤,所以血迹是从房间就开始有的,她现在不能确定的一点是凶手是从外边进去的还是之前就在屋里,如果是熟人做案……那这一家人得是什么身份才会有这样的熟人? 而且这一家的男主人不在,但是男主人做案的可能性不高,一个人有可能狠心杀母,狠心杀妻,或者狠心杀子,可狠心到一次性把母亲妻子孩子全杀了的作案动机就太不明确了。 直觉告诉她,这案子不寻常。 脚步声响起,她看向门口。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郑子靖人还在门口就问。 “没有。”夏乐坐起来一些,“一会我的一个战友应该会过来。” “恩,能赶上吃晚饭吗?” “不清楚,现在联系不上,郑先生,晚点我想回去一趟。” 郑子靖不同意,“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其他地方能瞒住当地也是瞒不住的,你要想回去我们可以明天白天再回。” “我不怕。” “……”是了,郑子靖都忘了她的身份,可他仍然不赞成,“不能等明天吗?” “我可以等我战友来了再去。” 郑子靖看着她,“夏夏,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是想回去,你是想去查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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