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许泽一觉得,那个人很大概率是个人类。 戴着面具看不见长相,但是能看见对方头上生出的白发,那双手虽然保养得不错,可皮肤始终不如年轻人那么紧致,再加上声音的沧桑感,年龄估计得在六十岁往上。 算起来,应该属于是爷爷那一代人里比较年轻的。 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估计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跟爷爷还是对头那种,不然但凡有那么一丝情谊在,也不会在猜出他身份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准备要他命! 许泽一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这次婚礼的幕后boss,但可以肯定身份绝对不低,毕竟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听他的话。 这会儿的时间,许泽一的眼睛对屋里的黑暗已经适应了一些。 他凝神听屋子外面的动静,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许泽一早上进来的时候,留心观察了一下,这间瓦房的大门,是那种从里面用木门栓插上的,外面并没有锁扣之类的。 不过不能拿鬼怪跟普通人比,如果没锁就关不住人的话,未免也太废物了点。 许泽一这么想着,还是尝试了一下去开门。 万一呢。 ……好吧,没有万一,他把小时候吃奶的劲都使上了,那两扇门依旧纹丝不动,仿佛焊死了一样。 闲着也是闲着,许泽一目光一转,打算观察一下这间屋子。 他这种行为,单看似乎有些作死,但是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说了,明天才会杀他,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道保险了。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作。 许泽一此刻身处堂屋里,面对着大门,左右各有一扇门,各连通一个房间。 他记得这两个房间还有另一扇门,在大门外面,也跟里面一样是正对着的。 许泽一心里默念一句‘男左女右’,于是转身向着左边的门走去,到了门边站定,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推。 ‘吱呀’一声轻响,再接‘砰’一声重响。 前者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后面是门板撞上了什么东西。 这门居然只是轻轻合上,许泽一的大力出奇迹,反而有点多余,并且因为用力过猛,他身体不稳,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地上去。 他略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后开始观察房间里。 进门左手边就是一张床,跟驼背老太太分给他的房间里那张木架子床是一样的,罩了白色的布蚊帐,两边撩起,放了一个枕头,里面是整齐叠起来的被子。 床前有一张长条凳,看那个高度,应该是方便踩着上床的。 条凳上放了一双鞋,是那种手工编织的草鞋,许泽一小时候见过村里人穿着它下田干活,后来大家日子渐渐好过,就几乎没再见过了。 那双鞋子尺码略大,不像是驼背老太太穿的,最关键的是,它鞋头朝外。 许泽一看到这一幕,脑子不受控制的脑补了一段画面—— 一个具体年龄不清楚的男性身影,踩着条凳上床,坐下后,把鞋脱了,然后抬脚放到床上,躺下睡觉。 似乎是为了呼应这段想象,他视线余光瞥见旁边的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瞬间,许泽一只觉得头皮都麻了,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来。 他猛一下扭头去看,只见床上除了叠成长条的被子和一个枕头以外,别无他物。 谨慎起见,他还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照着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真的什么都没有,许泽一松了一口气,索性打着手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