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造化吧。”又说,“且不说咱俩的反对没用,就算管用,你乐意看他找一个咱俩满意、他自己却不喜欢的姑娘?那可不是一天的不痛快,一辈子都不痛快。” “你还是惯他。” 谭稷明摘了眼镜,放下报纸准备睡觉。 何晓穗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也跟着躺下睡了。 且说隔天一早,万丈光芒的天空瞧着晴朗却并不暖和,跟家待着还好,屋外的冷风嗖嗖刮着,冻得人耳朵疼。 谭稷明刷牙时不安分,含着支牙刷满屋乱窜,从卧房窜至阳台,又从阳台钻进厨房。 何晓穗正在炉上炖汤,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睡醒了?” 他不说话,一边刷着牙一边东张西望。 何晓穗无奈,指了指窗外:“早早就起来,院里浇花去了。” 他这才返回去放下牙刷,匆匆抹了把脸追出去,行动快得跟一兔子似的,连摘菜的保姆瞧着都没忍住笑。 何晓穗说:“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依我看,养儿子才是泼出去的水,这还跟家住着 呢,眼里出了他的心上人就谁也看不见,等到成家哪还记得家里有个老娘。” 保姆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总爱和她唠家常,劝她:“如今可不是养女儿吃香,女儿是贴身小棉袄,知冷知热的会体贴人,但是儿子也不错,虽然不如姑娘家心细,但也知道孝顺的,你看他昨儿回来不还记着给你买礼物么。” “那是因为他中秋失联心里愧疚,况且是不是他买的还不一定,小项心细,多半儿是小项提醒的 他。” 保姆笑:“看看,这还没过门儿呢,都替人说上话了。” 她也笑:“其实我本来不大同意他俩的事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同意了吧,这心里还怪舒坦。” 保姆说:“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么,人活着不必事事都那么计较,有些事也计较不来。” 再看花园里的俩人。 勤劳的项林珠正拎着水壶给那株浅紫的红花龙胆洒水,却被忽然窜至身后将她抱住的人惊得一抖。 她回头扬了脖子看他一眼:“你吓我一跳。” 他埋头往她脸上亲去,又亲她嘴巴,灵活的舌头见缝插针强势涮进去。 项林珠哼哧着推他,推不开只好别过头,他堪堪亲在脖子上。 “大家都在呢,别这样。” “大家都在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跟我老婆亲近还需要看别人脸色?”说着往她脸上吧唧一口,“昨儿一晚不挨着你我都睡不着觉。” “你少来吧。”她拱开他的胳膊,继续给花儿浇水,“睡不着觉还最后一个起,数你睡得最香。” 他也笑,抢过水壶献殷勤,往那大犀角上猛浇了过去。 “哎哎哎。”项林珠急忙阻拦:“这植物喜干,你没瞧见叶子还亮着么,估计昨天刚浇过水,你再这么给它灌,该灌死了。” 谭稷明笑着收了手:“你不是精通水里的东西么,怎么地上长的你也知道?” “和地域没关系。”她口气中略带着那么丁点儿嫌弃,“这是常识。” 谭稷明扬了扬眉:“你说谁没常识呢?” 她秀秀气气的顺口接:“谁没常识说谁。” 谭稷明便撂下水壶逮她,俩人就那么在花园里闹起来。 他还穿着睡衣,冷风吹来冻的一哆嗦,随即展开胳膊圈住项林珠:“咱回吧,这风刮的,一会儿该感冒了。” 项林珠穿的挺厚实,倒不觉得冷,伸手捧着他的脸往他嘴上亲一口:“你先回屋换衣服,等我把这收拾完就进去,一会儿不是还要带我出去玩么。” 他一下便乖觉了,也捧住她的脸亲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