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长发散在肩头。 她眉眼如丝,红唇似樱,清亮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星星。 她变了很多,却也有很多未曾变过。她一句话不留抛弃他,又二话不说回来找他,如此让人憎 恨,他分明是憎恨的,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澎湃的情绪在那一刻到达释放的最高点,他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趋步朝她快速走了过去。 下一刻他便重重朝那个让他憎恨的女人吻了下去,他搂着她的腰,撕裂她的衣服,咬着她的唇吻她的眼睛。 她静潭般的眼睛似真的含了水,竟在他粗暴热烈的狂吻下浸出层叠不穷的湿意。 他仍旧不言语,也一点儿不怜惜,动作近乎笨拙,只是止不住的剧烈呼吸。 同样剧烈呼吸的还有身下的项林珠。 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承着,像三年前的任何一个时刻,不同的是曾经万般体贴怜爱的男人此刻毫不温柔,似存活于大山的原始生物,机械的释放着欲望的本能。 她能感受到,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除了霸道的索求,还带着蓬勃的怒气。 她毫不抗拒,通通承着,像溺爱一个离经叛道的孩子。痛楚迷惘间却忽然感觉到肩窝一阵钻心的疼,她皱着眉睁开眼,见他正埋着头咬她肩膀,那力道不仅不减弱反有加大的趋势。 她握紧拳头硬撑了一会儿,却被越来越大的力道吓了一跳。 “谭稷明。” 她叫他。 他无反应,仍在加大力道。 她被这疼痛弄得害怕,推了他的脑袋重复他的名字。 下一刻,那力道忽然松了,只听他伏在她的肩头瓮声瓮气地说:“你要再敢一走了之,我会杀了你。” 她哽咽着喉头去捧他的脸,在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的眼睛重复他的话:“我要是再一走了之,你就杀了我吧。” 他便猛然伏下身子,开展又一波原始行动。 有时,理智时的言语较疯狂的行动而言,会显得苍白无力,尽管这些行动看上去十分没有内涵,可谁的真实欲望又有多少内涵。被猛烈的情绪激发出自然界本能,这是一种无斟酌的袒露表达,也是一种可贵的感情体现。 当往事过境后,他们从生涩而莽撞的恋人变为洗涤彼此灵魂的伴侣,这场灵与肉的交融让他们彼此沉沦,又让他们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项林珠深刻明白,身上的感触虽然痛楚,但这是她该得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从不对客观事实以外的存在抱有任何希冀的她,在那一刻竟然十分感谢上帝,她感谢老天让她在赶回来时还能碰上他犹豫不前,如果相遇的日子再晚一些,彼此或许真的只能错过。 生活给予这个姑娘诸多磨难和感慨,她一声不吭全部扛了过来,或许前半生的所有不凑巧就是为了换回今日的彼此珍爱重逢,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沉甸甸堆积在心上,像她为人一般隐忍着无法宣泄,她有些劫后余生般的心悸,也有些久旱逢甘雨的满足,她痛苦并快乐着,她觉得很值。 她还清楚的意识到,和谭稷明认识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迎来了对的时机…… 一夜的缱绻缠绵后,漏风的窗外渐渐浮起鱼肚白。 谭稷明醒得早,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掀被穿衣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他又返回来,拍拍项林珠的肩。 没动静。 他扯了扯被子遮盖她露出的腿,又拍了拍她。 “宝。”见她掀开眼皮,才又道,“把这吃了。” “我不饿。” 她翻了个身接着睡。 他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扶着她往起坐。 “你烧得厉害,吃了药再睡。” 她这才依言吃了药,末了又去抓他的手:“你别走。” “放心睡吧。”他吻她的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窗外的天空布满密集的乌云,天色十分不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