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便看清他的脸。 他长期过来接302的那位女同学,宿管认得。 “是你啊。” 她说着,踮脚把胳膊从窗户伸进屋内的书桌,从那抽屉里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302那位姓项的同学托我转交给你的。” 他眼底渐渐浮起一层寒意,待从宿管手里接过信时,又听她道:“那女娃走了,好像是出国深造去了。” 他拿着那封信,像拿着一面铁饼,重得连带胳膊都有些发酸。 他修长的手指三两下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却只有一行字。 当时的太阳有些晃眼,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纸上写着: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走了,对不起。 霎时,各种情绪涌至每个毛孔,分量如同一座山,沉甸甸压在心头。 谭稷明一生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她竟真走了,只留下这句没有感情的话,如同她的到来那般悄然。 这就是他的挚爱,他毫无保留全部撒出去的爱,竟换来一把刀,狠狠插在自己心上。 ☆、60 因着事情太过突然, 也或许是他爱得深切糊涂, 即便心中痛楚却仍不愿相信项林珠是和谭社会做好交易出国了,反而认为是她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于是当天下午, 谭稷明驾车疯狂寻找,从他们实验室一直找到曹立德家门口。 实验室的赵国民和王飞看见他时皆一愣,听清来意后也十分好奇。 说:“我们也两三天没见着她了, 平时她几乎天天都来, 最近导师总找她谈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二话不说,离开实验室后又去掏出手机寻找曹立德的联系方式。 赵国民和王飞相觑无言。 王飞说:“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赵国民道:“这一看就是发生大事了, 哎,搞不好以后实验室就剩我们俩老爷儿们。” 王飞叹:“这个阿珠也真是,平时看着温温柔柔不说话,真碰上事情不和咱说就算了, 连走时都不打一声招呼。” 赵国民又道:“没看见人男朋友都不知道她去哪了么,连男友都不说的事怎么可能和咱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再说下楼离开的谭稷明,因着和程家的关系, 极快联系上曹立德。 碰巧那天曹立德难得在家,他便飞车赶去别人家里, 却连家门也未进,就站在门口寻问项林珠的下落。 曹立德方才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他是谁,等真见着人时却也略感唏嘘。 他着身的半袖衫已汗湿大半个背, 发鬓都沾着汗水,一双眼睛充斥劳累后的血丝。 曹立德轻咳了一声,似不忍:“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清楚整个过程也无权过问,我只能告诉你两个事实,一是的确是谭总授意不能让项林珠参加项目,二是据我所知她前天已经办了退学手续,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一点也不知情。” 他顿了顿,疲惫地道了谢之后离开,高大的身躯慢条斯理走在楼道间,细瞧过去脚步竟有些蹒跚。 下楼之后,他驱车开往集美杏林路的美康制药厂。 早前刘晓娟为项链的事儿约项林珠见面的那天,他听她提过刘晓娟毕业后在那家制药厂上班。他没有刘晓娟的电话,只能驱车过去堵人,行驶的路上他还给王军打了电话。 接通那支老旧手机的却不是王军,而是徐慧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