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说,“既然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 讨厌一个人也不用理由,我就是没来由的讨厌她, 不想和她做朋友。” 又说:“咱已经说好,办了这事儿你就和我在一起, 你要是反悔我就死给你看!” 符钱没什么情绪道:“在一起的事儿,我没什么意见,你别后悔就行。” 她极兴奋:“我怎么可能后悔, 陪着你下地狱我也绝不后悔!” 他默不作声开着车,眼里闪过一丝微妙情绪,却不接她的话。 符钱还不知道其实自己也被路之悦摆了一道,路之悦来道歉是真,可未散播谣言也是真,也就是说,方才登门拜访、张贴告示,完全是瞎折腾,一点儿用没有。 帮不帮得上项林珠对路之悦而言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做会笼络符钱。 符钱以为这事儿办得很成功,便惦记着更重要的事,于是一路开去公司。 等车停在大楼底下时,路之悦吓一跳:“来这儿干什么,要是项林珠跟谭稷明告我的状,他不得扒了我的皮。” 符钱笑:“你还知道怕?” “我可是听你的话和她道歉了,你不能把我往老虎嘴边送啊。” “你栽赃别人偷你项链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人要想告状还用等今天?” “那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符钱说:“我来办正事,可没想着带你来,是你要死要活跟来的。”他说着往前走,走两步又回头看她,“敢不敢跟我上去见见老虎?” 她迟疑半晌:“算了,我累得不行,你去办你的事,我在车里等你。” 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符钱瞧着便又笑了笑。 算路之悦还识时务,谭稷明可没符钱这副好脾气,惹火了动手揍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符钱踏进公司,下属们见他来了一水儿的高兴,都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应对。 接着他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标准的谭式口气,声音不高不低,严肃得听不出情绪。 符钱推门而入,见他桌上电脑开着,电脑旁有几份打开的文件,手边的茶水已见底。 他走过去,拿起杯子替他续上热水。 谭稷明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表:“这个点儿你应该在厂里待着,怎么过来了?” “厂里一切正常,我出去办了件要紧的事儿,顺道来你这儿看看。”他稍稍打量他一遍,道,“怎么一阵儿不见瘦了许多,看来咱项同学没好好儿照顾你啊。” 提及项林珠,谭稷明脸色唰地沉下去。 符钱看在眼里,心想,难怪项林珠出了这档子事不找他,反而找上自己。 “又吵架了?”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不耐道:“说点正经的,你找我什么事儿?” 符钱往他对面的滑轮椅上坐着:“那新项目您真不打算投一笔?我前儿刚和他们吃过饭,听他们粗略聊了几句,那利润相当可观。大家伙儿都是兄弟,赚钱的事儿得一起干,我和你这么熟,干不出来吃独食的事儿,也绝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您要是不信我,前期少投点儿,就投百分之三吧。就当我真是一坏人,让你做了赔本的买卖,届时这公司的股份全归你,我一分不要,从你眼前干干净净的消失,如何?”末了,又补一句,“再说了,百分之三而已,您也不缺这几个钱不是。” 一直以来,符钱都为找不着给新项目投资的钱而发愁,但谭稷明就像一密不透风的墙,偶尔露出缝隙听听他的见解,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那么无声无息又把缝儿堵上。 正是无从下手时,却赶上项林珠的这档子事。 这下,他只管把条件摆台面上,再把项林珠的事儿跟他一说,投资的事儿没有七层把握也当有六层。 听他说完,谭稷明开口:“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 符钱知道他会这么说,慢悠悠道:“行,不管钱多与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