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温和内向,不代表她不会出口伤人那一套,尤其她还是一聪明人。 项林珠在太阳下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瞧着他,淡淡道:“以前你总是炫耀你的成绩你的家庭,后来碰上比你条件更好的人,你巴结不上别人就把恶毒用在嘴上,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也是遗传你们家的家风吗?另外,我很早就有疑惑,你这么爱和别人比较的特质,起源是因为心理自卑么?” 吉纲很震惊,又恼怒,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黑着一张脸抬脚离开。 项林珠还在原地站着,晒了会儿太阳吹了会儿风。 期间谭稷明打了俩电话,她一个没接。但是谭稷明执着,紧接着打了第三个,她被吵得心烦,于是接了。 “哪儿呢?” “综合楼。” “怎么不是图书馆就是综合楼,你爱的是我还是你们学校的建筑物?” “……学校不就这些地方,还能去哪里。” “待那儿别动,我来接你。” 一刻钟后,谭稷明到了,远远见她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盯着地砖动也不动,像陷入极难对付的困境。 她一向拘谨自持,大庭广众随地而坐这种现象从未发生过。 谭稷明将车停稳,下了车走近她。 “怎么回事儿,弄得跟一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 她猛一抬头,思绪还没恢复过来,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 “来,让我瞧瞧这是谁家小媳妇儿。”抬她下巴,“唷,这不是我老谭家小媳妇儿么,怎么了这 是,谁欺负你了,爷收拾他去!” 她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扭捏地瞧了瞧四周。 “这有人呢,别闹。” 谭稷明眉毛一扬,逮住她的腰俯身亲下去。 不顾她的抗拒挣扎,一记深吻之后舒爽抬头。 “我是跟你谈恋爱,谁跟你闹呢。” 说罢去揩她红晕的唇,嘴角微扬,眉眼带酥,又坏又局气。 二人相携着上车,走了不到五十米路,却见吉纲伴着几人横穿道路,从二人跟前路过。吉纲还特地回头瞧了项林珠一眼,那眼神很是不高兴。 谭稷明冷笑:“这他娘的什么意思。” 说罢准备下车,却被项林珠拉住:“行了你,总和不相干的人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他顿住:“倒也是。”又说,“可他为什么总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你?” “哪有深情款款,应该是不高兴吧。” “不高兴?” “刚才我们在电梯里碰见了,他说了些难听的话……” 他闻言啐了句:“草他妈,哪来的脸。” 说着,又准备下车。 “你别去。”她又拦着他,“他虽然说了我,但我也没让他好受,以牙还牙讽了他一回,呛得他 说不出话灰溜溜走掉了。” 谭稷明笑:“你还知道以牙还牙,长本事了。” “怎么不知道。”她说,“我也知道疼的。” 他捏她的手:“有我在,怎会让你疼。跟我说说,今儿发生什么事了,老远就看你跟那儿坐着出神。” “……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他笑:“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说,我还不信还有我谭稷明解决不了的事儿。” 总是这么大口气。 项林珠没接他这茬儿,顿了顿才问:“你认识曹立德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