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钟璃老祖告诉我……钟晓秘境会护主,不会允许流有钟家血脉的人殒命在其中,”那外界了,是不是也一样? 钟珠珠微微眯起双目:“钟晓秘境是钟晓一手炼制而成的,自是会留有一丝个人意念在其中,金乌山钟家血流成河,钟晓秘境又怎会再开启让再无钟家的藏冥界受益?”一个高品阶又极为稳定的秘境沉没,于藏冥界的损失不可谓不大,“那后来呢?” “后来邀月殿行事低调了一些,”凤沐敬飏眼睫微微颤了颤:“但这只是表面,他们开始寻找重启钟晓秘境的法子,只是待两百年之期再临时,钟晓秘境依旧没有动静,而金乌山后的明烟海地则长出了一株梧桐树苗。” 康邑然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心中除了悲戚和愤怒就再无其它,眼中润湿,用力眨了两下,端起一旁的茶壶给各人斟茶。 凤沐敬飏接过妻子递上的茶杯,攥于手中:“大约在三百五十年前,我慕家出了一个叛徒,”虽天刑一族和天凤一脉自古以来就是守望相助、相携相生,但明面上这两个氏族并无过多来往,“慕家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暴露的。” “我记得沐垣老祖曾说过藏冥慕家为避免引人注目,族人一般都不会在藏冥界渡飞升雷劫,”沐尧看着凤沐敬飏:“所以慕家在藏冥界一直都是个中流小世家。” “是,”凤沐敬飏轻嗤一笑:“现在想想我慕家是过于谨小慎微了,”他执掌了信安塔之后,也了解了一些苍渊中洲沐家的事,只觉藏冥慕家从一开始就定错了位置,“弱肉强食从来就是真理。” 韩穆薇轻叹,不用多问,她都能想象到慕家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只是相对于钟家那样的大家,慕家的消失并不能激起大浪:“那个慕家叛徒呢?” “那个慕家叛徒就是我嫡亲的伯父,现已归入了邀月殿,”凤沐敬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空洞无光的双目看着茶几。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了异心的,”那时的他毕竟才八岁,“我爹在外历练天凤神脉突然觉醒,而当时他就在侧,趁着我爹觉醒神脉之时,轻而易举地伤了他。” 自此他爹就好像从藏冥界消失了一般,那时族里还不知道慕阗偃已经背离宗族,直至他十岁那年的一个雨夜,族地突然大震,雷爆声不断,他年小修为薄弱,没一会就昏厥了。 再醒来便见着消失已久的爹,只是他没想到等着他的还有很多悲惨:“慕阗偃看着钟异当着我的面亲手剥离了我爹的天凤神脉。” 说到这,康邑然不禁含泪,咬牙切齿地怒斥:“畜生,”嫡亲的伯父竟如斯歹毒,怪不得……怪不得他的性子会是这般。 “这还只是开始,”凤沐敬飏嘴角上弯,淡而一笑:“原钟异的意思是将天凤神脉融于慕阗偃的经脉中,可我爹告诉他们慕阗偃背离宗族,一旦融入天凤神脉,就会遭天凤血脉反噬,至多两息便会身死道消,不留一丝烟尘污世。” 钟珠珠垂目看着面前的杯子:“你爹和我爹爹一样,都是个好父亲,”若是他不开这个口,那慕阗偃必死无疑,但凤沐敬飏也难保了。 “对,”凤沐敬飏手悟钝痛的心,笑着道:“所以即便再痛苦难熬,我也会竭尽所能地活着,”因为这条命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还要报仇。 “这么说来,羽家和邀月殿之间有勾结,”韩穆薇心中虽酸涩发堵,但也捕捉到一点:“看来我们这一次未必能借着凤目男童的事彻底挖除那块腐肉,”说不定这会藏冥界已经知道酒灵璩阁的事了。 “韩妹妹,”此刻康邑然已经憋回了眼泪,心紧紧地被揪着:“这里是祱蓝界,并非藏冥,”康氏可以不问坤宸战甲的事,但在她和敬飏成亲时,敬飏的仇就是她康邑然的,“邀月殿若是敢闹出动静,康氏必不会袖手旁观。” 钟珠珠抬眼看向凤沐敬飏:“钟异和历彦你见过吗?”都是一些喂不饱的白眼狼,此次他们不来就罢,来了,她总要让他们留下些什么。 “见过,”凤沐敬飏拿出一只玉简,双手奉上:“这里是信安塔收集的一些有关邀月殿的消息,请钟前辈过目。” “你不错,”钟珠珠在几人的注视下接过玉简:“等会我给你寻一套修炼慧目的功法,”天生凤目被夺,那就是连神识都是瞎的,只能修炼慧目,只是修炼慧目的功法极其稀少,且其中许多都是不完整的。 康邑然大喜:“当真?” “当真,”虽然她没有,不过这事钟珠珠还能应允,把神识探进玉简中扫了一遍,便将玉简收起,后抬手一招,挂在韩穆薇右耳上的聚魂灯立时就到了她手中:“把你那套《灵目慧通诀》刻录一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