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个笑脸:“到了新学校就有新校服了吧?” 陈月眼里黯了一瞬,随即也笑起来:“应该有吧。” 她故意表现得不在乎,“哪个学校都得有校服呀,就是不知道新学校那边是裙子还是裤子。” 兄妹两个各怀心事,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陈星将吃的打完包,拿着那身校服走出黄毛儿家的院子,准备把这些东西统统丢进胡同口的大垃圾筒里。 他单手抓着这团衣物,伸向垃圾桶肮脏的入口—— “是你先偷东西逃跑,并不是我赖账……” 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陈星悻悻地收回手,一边磨牙一边将扣在领口的那个亮闪闪的玩意儿取下来,仔细看了俩眼,塞进兜里。 得把这玩意儿还给那人,陈星赌气似的想。告诉他,自己不是偷东西。把东西还回去,才能算真的两清。 —————— 我知道我短小了。再晚点儿争取补全这段。 63、 可是当一个人决心不再进入你的生活后,他竟然可以退得那么干净,尤其是这样两个连“再见”都不必说的人。 他没有特地去打探过,倒是被李经理主动找过一回,问他:“那天在阳台上,蒋董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陈星一脸茫然:“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就问了问我为什么转行,然后又让我好好培训,说我学得挺快的,以后会有前途的。李总,不好意思啊,过去太久了,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李经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半晌,挥了挥手让他接着去忙了。 比起蒋弼之本人,陈星倒是经常想起曾经参与过的那两次晚宴。 他们十六楼的餐具永远在短缺,小凯性格泼辣,连1616和1618这两个大包间的餐具都敢抢,可还是不够用,许多餐具都必须得混用。 他刚来的时候问过小凯:“师父,为什么这些叉子勺子长得都不一样?” 小凯师父动作麻利地挑出几把一样的,“不用管,你只要保证一个包间的客人用的都一样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连美国人都不一定分得清,来咱们十六楼唱卡拉ok的客人就更分不清了。” 可如今他分得清。 每次看见客人用沙拉叉吃蛋糕,或者看见客人用白酒杯喝红酒,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就好像看见一块擦完的黑板,角落了留了半个字迹;看见广场上青色的彩砖里混了一块红砖;看见一板药没有按顺序吃,或者新书借给同学,还回来的时候被折了角。 陈星每日的工作里莫名添了这些烦恼,他怀疑自己得了强迫症。 对此,刘经理指点道:“你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陈星叫苦:“那怎么办?要一直忍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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