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约我出来,有什么事么?” 回应的是一声“叮”,金属打火机燃起簇山字形的橙红。 秦峥眯着眼睛点烟,抽了口,吐出,白色烟雾背后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空气里一阵安静。 不多时,手里的一根烟还剩半截儿,秦峥喝了口茶,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扔桌上,“啪”一声。 金属摩擦着红木,阻力小,那u盘往前溜出小短距离,将好停在陈梳眼皮底下。 她垂眸看一眼,不解地皱眉,“这是……” 秦峥懒散靠着椅背,一手夹烟,一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淡淡的,“这是退役军犬基地储药室6月13号晚上的监控资料。” “……”闻言,陈梳眸光一跳,浓妆淡抹的脸孔瞬时略微扭曲。但也只是刹那功夫,她的表情很快便换成困惑:“我记得,储药室的监控很早之前就损坏,已经停用好几个月。怎么,什么时候又修好了么?” 他夹烟的手屈指勾了勾鼻梁,笑,“值班的军犬兵没关电源,刚好就录下来一段儿。” “……那录像怎么会在你手上?” 秦峥垂眸点烟灰,脸上的表情很淡,“我以为少尉会更关心录像的内容。” 陈梳嗫嚅了下,没发出什么声音,放在腿上的十指无意识收紧。 烟抽完,秦峥把烟头掐灭,眉峰一挑,黑眸凌厉没有温度,“到这份儿上,没什么好装的了。” 那女的别过头,平复情绪似的呼出一口气,挤出笑容,“峥哥,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秦峥面无表情:“你利用职务之便,把军犬服用的正常药物换成致毒.药物,陷害余兮兮。现在够不够清楚?” “……”陈梳睫毛不可控制地颤抖,脸发白,半晌没有说话。 之前那件事,她计划多时,从军区各首长的参观方案上便开始动手脚,可人算不如天算,百密终有一疏。 到底是军人,已被拆穿,敢做不敢当说不过去。少顷,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极缓慢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对,那两颗硫酸阿托品的确是我换的,是我陷害余兮兮。” 秦峥眯了下眼,眸中怒意翻涌,沉声,一个字就是一句话:“给个理由。” “理由?”陈梳重复,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起来,弧度苦涩又自嘲,“我讨厌余兮兮的理由,讨厌到恨不得她消失的理由,你不知道么?” 他淡声嗤:“我?” “……” “只为一己私欲,毒害军犬,陷害无辜。陈梳,你不配当一个军人。” “……”陈梳别过头,发狠咬紧唇瓣,没有吭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