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姆就把茶沏好端了客人面前。 查罢阁盏木老首先开口了;“你们俩一起来应该是为我那本自传的事吧,月丫头;听小宋说你已经写完了,他给你稿费了吗?” 新月“……” 宋潮汐 也“……” 新月忙道;“木爷爷;稿费不着急,我的稿虽然写完了,但宋主编说还有几个地方得修改,所以还不算是完成。今天我和宋主编一起来第一是给木爷爷和奶奶请安的,在一个就是为您老那本自传的书名而来的。” 接下来新月就把书名的事让给宋潮汐来说,人家是前辈,自己是晚辈,还是得少说话的话,在前辈面前如果风头太过可不好。 宋主编很欣赏新月的这份自知之明,如此有分寸的年轻人可真难得啊,如果遇到一个不懂事的晚辈在木老面前自己肯定没说话的机会了。 “木老;之前那两个书名都被您老给否了,刚刚我和小林商议了一个新的,特来请您老斟酌。”当木老听到初心未改鬓毛催这七个字的时候心头一热,然后忙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不用猜我也知道这个书名是月丫头的功劳。” 宋潮汐忙道;“木老圣明,这初心未改鬓毛催的确是小林同志想出来的。” 木老轻哼一声;“还是月丫头最懂我心意啊,当初我让月丫头来执笔你还不同意,嫌人家年轻嫌人家没知名度,你肯定在怨我老头子任人唯亲,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我是在不拘一格用人才,书名就这么定了,还有稿费赶紧给月丫头,她的稿一会儿我看看,如果我觉得没毛病她就不用修改了。这写作又不是做算术题,没有绝对的对错,你们这些当编辑的就喜欢用自己的好恶和所谓的标准来要求作者,你别以为我老头子只会舞刀弄吧,文人那一套我也懂。” 木老当着新月的面让宋主编如此下不来台这是让谁也没有想到的。 宋主编一脸山山;“木老批评的是,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今后一定多多学习。” 顿了顿宋主编继续道;“等下周一上班我就亲自把小林的稿费结算好,然后发给她。” 木老爷子微微点点头,如此宋潮汐才算松了一口气。 又坐 了一会儿宋潮汐就起身告辞了。 等宋主编离开后木老就让新月把手稿拿出来给他看,他已经老花眼了,必须得戴眼镜;“月丫头;你的字写的可真好,那个姓路的老东西老吹胡自己的字多好多好,我看跟你的比起来那老家伙的字嘛也就马马虎虎了。” 木老嘴里的姓路的老东西自然就是路景泰路老了。 路老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书法,而且他对自己的书法还颇为满意,他会把自己的作品挂满书房,而且还会把自己的作品送给别人。 路老因为太过自信,所以当代这些书法家他是一个也没瞧上。 “木爷爷;我的字怎么能和路爷爷的比呢,他可是书法大家啊,我就算到了他这个岁数估计都没有他写的好。”新月由衷的说。 木老连连摆手;“人又不在这儿你这马屁拍的再响那老东西也听不着啊,别拍了。” 新月“……” 木老在这里埋头看新月的手稿,木老太太则领着新月到外头散步。 新月搀扶着木老太太朝花园走去,木老太太特别爱花花草草,所以木家的这个花园很大,里头载满了四季花木,此刻梅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尘,海棠,月季,玉兰,迎春花都已经竞相绽放,而桃花杏花也开始做骨朵。 木老太太盯着新月的小腹一会儿,然后关切道;“怀上几个月了?” 新月羞怯的回答道;“已经四个来月了。” 木老太太微微点点头;“看你这肚子和走路的姿态这一胎八成是个闺女。” 新月笑道;“闺女好啊,我就盼着是个闺女呢。” 木老太太道;“嗯,我也觉得闺女好,这闺女贴心,月丫头;你是从农村出来的,不重男轻女这一点很好。我知道虽然进入新社会了,但在农村重男轻女还特别严重,即便在城里这封建糟粕也没有彻底根除。” 木老太太退休之前在妇联工作,天天和广大女同胞们打交道,最是了解女同胞们的不容易。 木老的这本自传一共十万字,不到两个小时木老就看完。 他指着宋主编圈出来的一个地方道;“这个姓宋的毛病可真多啊,你明明写的很好嘛还让改,改他个鸟。这稿子就这么定了,用不着改了,我回头和姓宋的说。月丫头;稿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老爷子都拍板儿了新月自然不会再听宋主编的去修改了,她最不喜欢修改稿子了,每次落笔她都是慎之又慎,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修改还不如重写,不过主编的意思她不敢违背。 新月在木家呆了大半天便告辞了,木老亲自命人送新月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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