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状元也考来了,官儿也做上了,可不是该成家了吗?就咱们这条街上,我认得的几位当家的太太,可都与我打听过青时呢。” “哦?”霍骏好不容易顺过了一口气,也来了些兴致,“都是怎么说的?” 李氏掩口轻笑,“瞧瞧你,一提起孩子的亲事,立刻就精神了起来。无非也就是谁有个外甥女啊侄女的,我也没大细听。” “若是有人再问,你也上心些。”霍骏随口说了一句。 想了想方才到来的贺长安,忽然又有些个拿不准了。 却说贺长安上了马车,也没先回家,而是又跑去了国公府。 阿琇身上的伤也大为好转,起码不用整日里躺在床上了。 贺长安到的时候,她正躺在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腰间搭了一条玉色的纱被,闭着眼睛晃悠竹椅。手边,还有一只小圆几,上面摆着一壶茶,一盘点心。 养伤的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 “知道的说你在养伤,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沈九姑娘得有多惫懒呢。”常来常往的,贺长安也不需要人通报,自己就走到了阿琇身边。 她蹲了下去,“睡着啦?看风吹着你!” 听见是她的声音,阿琇的眼睛就挑开了一条小缝儿,“这里暖和呢。”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没睡好。今儿见阳光十分的明媚,索性让人扶着搬到了树下来躺着。 有细碎的阳光落在阿琇的脸上,暖融融的,她越发不想睁开眼了。 有丫鬟抬来一张椅子请贺长安坐了,又去另外取了茶盏来,对贺长安笑道,“姑娘喝茶,这茶是新沏的。” 贺长安也不客气,摆摆手,“你们有事就去忙着,我和阿琇说话。” 等丫鬟们笑着退开了,贺长安推了推阿琇,“别睡了,我和你说话。” “方才啊,我去了霍家。” “咦?”听见了这话,阿琇立刻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做什么去啦?” 之前听贺长安说看上了霍青时,阿琇顿时以为她自己跑去霍家提亲了。 她坐起来的突然,脑瓜顶儿直接就撞在了贺长安的鼻子上。 贺长安哎呦了一声,捂着鼻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疼死我了!” “我看看我看看!”看见贺长安手指缝里渗出血迹,阿琇手 忙脚乱地掏手帕,掏了几下没掏出来,又大声喊着叫丫鬟们过来。 她平日里很少有惊慌失措的时候,这么一喊,她的丫鬟,跟着贺长安一起来的两个丫鬟,都从耳房里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姑娘怎么了?” “哎呀!” 贺长安捂着鼻子低着头,血就滴滴答答落在了地面上,看着比她身上的衣裳还要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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