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要死要活,自己就开心起来, 叫人看着也不像,连忙收敛了笑容,恭敬地说道,“都是当差,自然要用心。” 温氏便叫她坐下,陪着自己说话。 刘妈妈原先在国公府里也不过是个二等的仆妇,轻易连去温氏跟前回话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敢坐下呢? 连声推辞不过,忙跑到院子里头,拿了只四脚小板凳进来,告罪坐下。 温氏笑道:“你也太小心了。” 听见院子里头脚步声响,往院子里看了看,是有人端了熬好的药给送到了东厢房里,温氏便不在意地掠了掠鬓边的头发,细细问起白姨娘在庵里的情形。 话还没有说几句,蓦然间东厢房里就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喊声正到了高亢处,又戛然而止,就连院中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得飞了出去。 温氏和刘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刘妈妈捂着心口站起来,“太太,我去外头瞧瞧。” 温氏点头,自己也起身跟在了后边。 东厢房门口,刘妈妈和从里边冲出来的陈妈妈险些撞个满怀。 “哎呦老姐姐,这是怎……” 刘妈妈话都没说完,就被陈妈妈伸手扒拉开了。泪流满面的陈妈妈往外冲,嘴里大喊着,“大夫,大夫!” “太太……”刘妈妈站在厢房门口,小心地叫了一声。 温氏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进去看看她。” 说着,便自己推门进了东厢房。 这边刘妈妈朝着听见了声音跑过来看的几个仆妇摆手,“都散了散了。” 也跟在温氏后面进去了。 只一进门,温氏就先楞了一下。 靖国公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呆愣的。而他身后,便是头发散乱,已经委顿毫无生气的白姨娘。 “她……”虽说这一路上早有准备,可乍一看到这样的情形,温氏还是觉得心跳加快,仿佛就要蹦出嗓子眼一样。她平复了一下心境,大步走到了床前。 便看到了此时的白姨娘,脸色已经呈现了灰败的颜色,嘴角处还有一丝蜿蜒的血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之中却没有了从前半分的神采。 “她走了。”靖国公低声说道。 声音里,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愧疚。 “你先躲开。”温氏上前,一把将靖国公拨到了一旁,自己右腿屈膝跪在床上,伸手试了试白姨娘的鼻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