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了干净。 小李氏从安王世子怀里爬出来,拍着床沿哭道,“旁人这样说也就罢了,你也这样说起来?越发没人信我父亲了!” “哎呀,好了!”安王世子本来就不多的耐心被磨了个干净,“这件事,不许你再生事端。” 又见小李氏满脸悲色哽咽难言,叹了口气,劝道,“人都没了,再纠结这些又有什么用?不如好好发丧了岳父,等过些日子,看能不能将大舅兄摘出来。” “真的?”小李氏立刻抬起一双兔子眼睛看丈夫,眼里带着希冀,迟疑了一下,“可大哥身上的罪名,也是不轻。” 她心里很是有些个忐忑,手指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帕子。她大哥若是能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然,她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就算是嫡母忌惮着她侯夫人的身份不敢怎么样,可姨娘还在嫡母手里头拿捏着呢! “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外边早出晚归的做什么?” 安王世子哼了一声,“也不过是想着走走门路。就只没想到,岳父他……唉。” 长叹了一声。 这他是随口就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叫人很难分辨出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小李氏闻言狐疑的视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也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正要与小李氏再说一说凤妍的教养,忽听得外头门被拍得山响。 小李氏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发白,“这,这……” 天色晚了,已经锁了院子门。若是没有大事急事,谁敢这样叫门? 外边已经有人飞跑着去开了门。 “世子,大事不好了!” 外边专门管着传话的婆子气喘吁吁跑进了屋子。大冬天的,脑门上竟然都渗出了汗珠儿。 “荥阳侯府的老夫人,没了!” 小李氏噶的一声,连旁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往后就倒,人晕了过去。 就连安王世子,一时之间也没有能够反应过来,愣在了屋子中间,连厥过去的小李氏都没能顾上。 谁也没有想到,白天荥阳侯暴毙了。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侯府的老夫人也没了。 虽说这位老夫人在京城贵妇们的圈子中人缘一直不怎么样,可到底有姻亲的关系,安王府接到了这个信儿,躺下的安王妃都起来了,叫了凤离来,命他去侯府里道恼——老夫人不同于荥阳侯,那是凤离生母的嫡亲祖母。总归是晚辈,这种时候凤离不好不露面。 “过去看看就回来。大半夜的,多带几个跟着的人。” 凤离答应了一声,“祖母放心吧。” 实打实地算起来,他昨日才回京,实打实地在家里都没能好好歇上一歇。安王妃看着孙儿有些疲惫的脸,心疼得不行。等凤离出去了,与丈夫抱怨道,“这一家子,一出接一出地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安王哑然失笑,“这个你也信?” “我是不信,可这你也看见了。这一程子,李家就没安生过。”安王妃叹道,“不过也好。不是我说,那个老东西,除了给人添堵外,再没有别的了。” 安王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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