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份尊贵,我们阿柔高攀不起。”宁大夫两手杵着拐杖,冷漠地瞥着他,“今后,还请殿下放过阿柔,莫要与她纠缠。” 萧梵屹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宁大夫见他竟然不肯表态,拎着拐杖指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蜚蜚和顾瑾城想要劝,就听见萧梵屹说道:“的确,如果不是我,阿柔也不会受伤,是我对不起阿柔,我用一辈子来还。” “谁要你一辈子?”宁大夫一脸嫌弃地看着萧梵屹脸上的面具,故意说,“你连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还想要拴着我徒弟一辈子?你想的美!” 说着,气呼呼地要走。 顾瑾城识相地背起阿柔,冲萧梵屹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萧梵屹抿紧嘴巴,没有阻止他们。 转眼就过了三日,阿柔虽然醒了过来,但精神还不是很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每天还要喝很多的水,实在撑不上好过。 蜚蜚疼在心里,却什么都做不了,便想要讨好宁大夫,起码让他心情好些,不要在姐姐面前说九皇子的坏话,让姐姐难受了。 姐姐醒了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萧梵屹,蜚蜚也根本不敢问她。甚至连她为什么会被抓都不敢提。 担心姐姐想到了不高兴的事情,会难受。 而萧如茵身死的消息,这两日也在京中传遍了。 不少人说是九皇子为了斩草除根所为,可她却是自杀的,这一点,无论萧忠熠相不相信,都没有办法指责萧梵屹什么。 但朝中不少大臣对此举颇有微词,萧忠熠只好找个借口,让萧梵屹在家里闭门思过。 再见他时,离七夕已过去了半月有余。 那日,大哥到驿馆向黎云郡主下聘,举城欢庆,姐姐已经完全康复,二哥也好得差不多了,兄妹几个便与大哥一同前往。 两国和亲乃是大事,东胡使臣十分看重,为避免东胡说他们怠慢,今上特意让萧梵屹过去主持。 阿柔和妹妹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与他远远见了一面,发现他似乎瘦了些,华贵的礼服罩在他身上,略有些宽大。 最瞩目的还是他左脸的面具,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闪着冷色的寒光。 对视片刻,阿柔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便放下了车帘,若无其事地和妹妹说话。 蜚蜚正在摆弄等会儿要送给大嫂的礼物,没有发现姐姐的异样,阿柔也就没说什么,等着流程走完,仆从牵着马车从侧门进内院。 两国和亲乃是大事,庆云国许多大臣都在场,自然也包括之前在张阁老宴会上的那些。 他们先前得了江家兄弟的搭救,都记在心里,又得知二哥受了伤,嘘寒问暖自是必不可少,可苦了二哥,刚清静几天,又被团团围住。 所幸阿柔和蜚蜚是女眷,不用待在前厅,而是要去内院见未来嫂子。 蜚蜚起先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姐姐和曦月郡主都是胆子大的,她只管跟在两人身后。 - 陆离深知自己与江锋的婚姻只是做戏,甚至是江锋为了阻挠自己,故意设下的,因此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加上一大早就被人拎起来梳妆,更是心情烦闷,正在房中扔飞镖玩儿。 随嫁的丫鬟莹露看得胆战心惊,一直在劝她:“郡主,这、这随时都有人来,不然,咱们等会儿再玩儿?” “来人又怎么样?”陆离边扔飞镖,边百无聊赖道,“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德行?” 莹露无话可说,陆离瞄准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