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礼数,还是遵守一下的好。 蜚蜚便乖乖点头:“这样啊,那、那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嗯。”顾瑾城故作平静,实际上,手里的埙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蜚蜚远远地望着他,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些,面容更加帅气,应该是衣服显的。只几天没有见面而已,便不认识了一般,目光黏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 顾瑾城让她看得更热了,方才像在蒸笼里蒸,这会儿就像是在火堆里烤,呼吸急促,嗓子发干。 “那我走了?”好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 声音哑得厉害。 低沉的尾音钩子一样,刮得蜚蜚耳朵发痒,望着他的目光更加炙热,如星如月,印在顾瑾城心尖上。 “好。”蜚蜚点点头,视线却望着他,明显不想让他走。 “可以写信给我,”顾瑾城一本正经地说,“放在窗台上,我来拿。” 蜚蜚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好。我、我现在就想写,你能等会儿再走吗?” 现在还不算太晚,顾瑾城也想和她在一起,自然答应。 见他点头,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跑回了房间,拿出一张信纸,唰唰唰写了一页,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当,一把揉了,又重新写了一张。 结果越写越着急,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还总想往外面张望,看他有没有离开,动作毛毛躁躁的。 直到一阵轻灵的埙声传来,屋内的蜚蜚确定他没有离开,才松了口气,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重新落笔,郑重地写了几句话。 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便起身,谨慎地将信纸放在窗台上,从花盘里取出一枚鹅卵石,压在上面。接着,又暗示地咳了几声,提醒他来拿。 外面埙声停了,小姑娘有些紧张,连忙跑开,吹了灯,钻进床幔里面,拉起被子蒙住头。 黑暗中,蜚蜚能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大得吵人,她不得不用手捂住心口,大眼睛眨啊眨,努力想要听清楚窗台处的动静。 顾瑾城脚步轻,她并没有听到对方靠近的声音,只听到鹅卵石轻轻在窗台上一碰,随即,少年温柔的声音响起:“睡罢。” 蜚蜚双手捂住心口,又侧耳听了会儿,没动静了,才掀开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 月光如水,被窗棂切割成漂亮的形状,洒进室内,微风轻拂,空气中依稀漂浮着淡淡的香味。 “诶?”蜚蜚吸吸鼻子,心里嘀咕,这大半夜的,谁在卤肉呀?好香。 带着一身卤肉味儿的顾瑾城哼着曲子回了顾家,一从墙上跃下去,就被大哥给逮住了。 “去哪儿了?”大哥负手而立,“手上拿的什么?” 顾瑾城还没有看,连忙后撤,告饶道:“大哥,我都这么大了,不用管得这么严罢?” “少说没用的。”阿木向他伸手,“你都快娶我妹妹了,怎么还这样不着调儿?大半夜的不睡觉能做什么好事,我再不管你,岂不是要反了天去?拿来,不然我抢了。” 顾瑾城哪好意思说是去见蜚蜚的?这不更让他这个当大哥的尴尬吗? 于是,转身便往房间里跑。 阿木根本不怕他跑,正因睡不着而觉得烦呢,刚好拿他练手,是以,没等他跑出多远,就一个翻身,瞬间来到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同时,伸手去抢夺信纸。 顾瑾城自然反抗,可他根本不是大哥的对手,满院子跑了好一会儿,仍是不敌,被大哥把信纸抢了去。 阿木展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