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漂亮的宅子,空着多可惜?怎么没有卖掉?”财迷阿柔十分不解,“周边风景也好,应该不愁卖才对。” 顾瑾城没有说话,只闷头往前走。 蜚蜚瞧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此刻的他似乎有些伤感。 “你那会儿说的是什么?”蜚蜚拎着一个捉鱼的小竹篓,在手里甩来甩去的,“要怎么捉啊?” 众人便都等着他解惑。 顾瑾城遂加快步伐,带他们到山庄的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小溪,溪水叮咚,十分清澈,能看到青色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水边生着菖蒲,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叶子底下藏着许多螺蛳,许是因为无人看管,螺蛳长得很大个。 小时候经常到河边捡回家,可以洗干净之后直接加花椒、泡椒爆炒,也可以把肉挑出来炒韭菜, 以前缺衣少食的,吃一顿螺蛳都算加菜了。 现在都忘了还有这种吃食,一看见它们,蜚蜚的心情就瞬间放晴,兴高采烈地望着顾瑾城:“你说的是这个吗?” 她捏起一颗挺大的螺蛳,笑容灿烂,问顾瑾城。 顾瑾城瞧着她笑弯了的眼睛,神情柔和:“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个东西,等捉完蝲蛄,我再回来捡。” “我捡就好。”蜚蜚说道,“蝲蛄是什么?” 顾瑾城便与她解释:“是一种虾。” 脱了鞋袜,顾瑾城下到溪水里,溪水很浅,只到小腿处,有些凉,他却好似察觉不到似的,弯腰往水里一捞,捏上来一只黑红色的硬壳生物,展示给他们看。 “就是这个东西,”顾瑾城说道,“捏的时候要注意捏在它的后背处,不然,被螯夹到会很疼的。” 兄妹几个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禁有些迟疑,而且,它长相颇有些奇特,跟他们认知里的虾比起来,有些瘆人。 “好。”二哥迟疑地说着,也下到水里,跟他一起捉。 溪水很浅,蝲蛄喜欢在河边的淤泥处大洞,要把水搅浑才会出来,二哥有些嫌弃,跟在顾瑾城身后捡现成的。 三哥干脆不下来了,在岸边陪两个妹妹捡螺蛳,被阿柔嘲讽了,也泰然自若,一撩头发,风情万种的:“难得出门,我特意换了身衣服,很贵的,弄脏了怎么办?” “……”阿柔就没有见过比三哥还爱臭美的男子。 - 不一会儿,蜚蜚的小竹篓里就捡了一小半。岸边还有很多,但捡太多也吃不完,适可而止就好。 三人蹲在岸边,望着二哥和顾瑾城越走越远,不禁失笑,连忙喊他们回来:“你们可别顺着溪水漂走了。” “我们也吃不了多少,图个新鲜就行。”三哥捋着柔顺的发丝,矜贵地说。 顾瑾城和二哥已经把中号的竹篓都装满了,听见三哥的话,顾瑾城神秘地笑笑:“你打算吃个几个?” 三哥捏起一只蝲蛄,拿到眼前打量,小家伙张牙舞爪的,壮硕的长螯示威地一张一合,差点儿夹到他的鼻子。 嫌弃地将其丢回竹篓,三哥其实根本不想吃它——长的就不像食材。 “两三个罢。”三哥不好打击顾瑾城,说的十分保守。 顾瑾城笑了起来,没说话。 “笑什么?”三哥作势要拿螺蛳扔他,笑闹道,“我食量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顾瑾城点点头。随即说,“我可以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