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看着宋昭,问道:“你们住在哪里?他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宋昭正要告诉她,刘越风就说:“仇家太多,不便透露。” 蜚蜚:“起码让我还了这顿酒。” 宋昭还没跟她说上话,颇有些不舍,看着刘越风的眼神难免有些可怜。 “等你得了空,就在家门口挂一盏红灯笼,宋昭若有时间与你碰面,会差人将碰面的地点送给你。”刘越风不容拒绝地说。 这法子,未免太迂回了。 蜚蜚看看宋昭,见她并没有表示异议,只得听了,毕竟刘越风神通广大,真想拦着宋昭和她见面,两人都没有办法。 实在担心着顾瑾城的情况,蜚蜚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在掌柜的那儿留了银子,带着不醉往回赶。 哥哥姐姐原本不知道她出去了,安置好了顾瑾城,就着急忙慌地要出去找她。 等她回了家,三哥难得对她冷脸,要拿扇子打她手板子。 若是之前,蜚蜚一定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三哥得逞,这一回,却顾不上这些,乖乖地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边往后院张望:“顾瑾城呢?” 三哥心里哇凉哇凉的,托着她的手背,在她手心轻轻敲了一下:“跑出去干嘛了?” 蜚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三哥。 原本想着,给哥哥姐姐们买点东西回来,顺带找一下顾瑾城,结果,遇上了招娣,把正事都给忘了。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们跑出去。”蜚蜚抿抿嘴,“三哥,你打我罢。” 阿森哪里舍得真打她?只不过是担心而已。 见了她这小表情,当即抓住妹妹的手,带着她去后院找顾瑾城:“伤的有点重,阿柔帮他瞧呢。”说着,叹了口气,“要是宁大夫在就好了。” “在那儿找到他的?”蜚蜚强装镇定。 - 三哥如实答道:“托了一个朋友,问了城防兵,说顾瑾城昨日傍晚才入京都,一路打听,才知道他的确未回顾家,而是找了家医馆,住了一夜。” “莫非,又遇上了伏击?”蜚蜚面露担忧。 “还没来得及问,”三哥说道,“他一路上都在睡。” 蜚蜚脑中就浮现了顾瑾城昏迷不醒,三哥在旁边担忧地看着他的画面,结果,一到顾瑾城住的厢房门口,就听见他拔高的痛呼声,以及阿柔清清冷冷的嘲讽。 “江镜柔,你这是伺机报复!”顾瑾城不满地说道,“用这么大劲儿,当是宰牲口呢?哥这伤是拜谁所赐?” 阿柔冷哼:“离开太常寺之前,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话说的清清楚楚,是谁说自己有金疮药,不担心这些的?你连截肢都不怕,还怕疼?” 说完,手上用力,把纱布裹得更紧。 蜚蜚:“……” 不是说身受重伤吗?不是说一路上都在睡吗?听着怎么、怎么中气十足的? 门没关,三哥敲了敲门,直接进去了。 顾瑾城趴在桌边,赤着上身,胳膊和后背缠满了纱布,阿柔正在旁边,给他蝴蝶骨处的伤口敷药。 见到蜚蜚,顾瑾城就不喊了,咬着牙,疼得额上全是汗,也没有再吭一声。 阿柔抬头瞧他,有些意外,手上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 其实,阿柔倒宁愿听到他嚷嚷,那样她心里有底,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对他下狠手,好像欺负他似的。 金疮药是御赐的,效果极好,就是上药的时候有点疼,如烈酒灼烧一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