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郑芷烟?”柏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当年,你们为什么相信我已经死了?” 二十年都没有找过她。 ——父亲是太傅,未婚夫是国舅,想找一个有明显特征的女子,不可能二十年毫无头绪。 必定是信了郑芷烟亡故的消息。 小周氏的表情僵了僵,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姑父只有你一个孩子。而你回乡省亲之前,与他大吵了一架,关系闹的很僵。后来听闻你的死讯,他直接病了。” “当时有一具损毁十分严重的尸体,身形与你有九分相似。”小周氏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叹息道,“姑父不敢看,我家老爷也不敢看,便匆匆盖棺下葬,从此,关于你的任何事情,在郑家,在纳兰家,都成了忌讳,无人敢提。” “这也是为什么,我家老爷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你。”小周氏望着她,“这么多年,他和姑父都没有走出来。” 柏秋:“……” 漏洞百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当年,她身中剧毒,醒来后耳朵听不到声音,蜚蜚更是因为这个毒,五岁才会说话! 这人现在来跟她说,所有人都很挂念她,都很在乎她…… 以为她是傻子吗? “那是得见见。”柏秋说道,“听说太傅和大周夫人每年端午时节便会来沬州?” “不错。”小周氏说道,“几乎年年来,他们在沬州有自己的府邸,到时我来安排,定然让你们父女俩好好团聚,还有这几个孩子……” 目光在阿柔脸上转了转,小周氏说,“这个闺女,叫阿柔是吗?长得真是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阿柔掀了掀嘴角,没搭腔儿。 “今日我来,除了见见你,也见见咱们女儿,还有个事儿。”小周氏说着,突然从座位上下去,单膝跪在了柏秋面前。 母女三人:“!!!” “这、国公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柏秋连忙要扶她起来,“万万使不得。” 小周氏却固执地不让她拉自己起来:“表姐,虽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说,早年我对你做了许多错事,实在是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希望你千万不要与我计较。” “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柏秋道,“倒让孩子们瞧了笑话,快些起来。” 小周氏仍然摇头:“之前你说过,我从小就爱抢你的东西,惹人生厌!的确,我早年是跋扈了些,可是、可是我对我家老爷,真的是一片痴心,想要与他长久,而不只是要跟你置气才和他在一起的。” 柏秋:“???” 这人莫不是真的脑袋拎不清? 谁管你和你家老爷是为什么在一起,巴巴地跑到别人家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您对国公爷的心,天地可鉴,我自然是理解的。”柏秋与她打着哈哈,“你快起来说话,这样叫别人瞧见了,该怎么议论咱们?” 小周氏却仍然在说:“表姐,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二十年都没有出现,你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柏秋都服气了,“你让我答应你什么?” 小周氏突然抬头,压低声音,说了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你们搬走,别在沬州了,好不好?”- 蜚蜚瞧着跪在地上的小周氏,与姐姐对视一眼,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疯的! “你先起来。”柏秋不拉她了,转身回到主座上坐好,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权当她是在说胡话,“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让人瞧见了,咱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表姐,你就可怜可怜我罢。”小周氏攥着她的衣摆,“我娘家门楣不高,你根本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