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张,用油纸裹着,预备带给他路上吃。 早上便热热闹闹的早饭中度过。 得知要近一个月见不到爹娘,孩子们多少都有些失落,走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叫柏秋都好一阵难受。 “快去罢。”将孩子们送上车,江敬武和柏秋在后面看着,望着渐行渐远的几个崽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之感。 “夏景儿会照顾他们的。”江敬武安抚着妻子,“不担心,咱们快去快回便是。” - 几个孩子回了书院,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想到爹娘早上与他们分别的场景,叹气声一个比一个大。 “要那么长时间不能回去,那么长时间吃不到好吃的,我苦啊!”阿森抱着肚子,还在回味早上的葱油饼和煎蛋。 阿林却早已想到了另一层,凑到妹妹身边:“阿柔,你看咱们那么可怜,这银子的用度上,是不是得合理安排一下啊?出去吃烧鸡,怎么样?” “再说罢。”阿柔铁面无私,“等蜚蜚什么时候想吃了,让你去沾个光。” 阿林便又扰蜚蜚:“乖蜚蜚一定想吃的,你想想那个鸡腿,烟熏味的,一口咬下去,嫩得流汤……咱们明天就去?” “那我到时候看看,姐姐允不允许我想吃。”蜚蜚不上他的当,“不允许我就不想吃。” 阿森捏捏她的脸:“你们姐妹俩,尽会欺负哥哥。” - 本来,他们以为会像先前一样,兄妹几个相互照顾着,一个月应该也没那么难熬。 可谁知道,下个休日时,夫子却没有让孩子们回去,并且关闭了书院大门,出入都要审查。 大家都说出事了,可夫子却并没有说明原因,只说近来外面有些乱,让他们别乱跑,安心在书院内读书。 同时,夏景儿和春生专程过来找他们,席间也不停交代,让他们千万不要乱跑。 “到底出了什么事?”蜚蜚被书院的气氛影响得有些害怕,便问哥哥姐姐。 果不其然,夏景儿对他们说:“说是流寇劫道儿,府衙派了人去镇压,不过,双方互有死伤,效果不大。” 怎么会这样? “是哪里来的流寇?”阿木面色冷静,“若只是水患导致的难民,定是不敢对抗府衙,也不会与他们互有死伤的。” 春生便说道:“该是有一批边关的逃兵,大概二三十个,四处招揽周边的难民。” “一开始,还只是三三两两拦路打劫,后来,成了十几个人一起,前些日子,竟洗劫了一个村子。”春生道,“不让学子们回去,也是好的,免得遭难。” 阿木最是有血性,闻言,愤怒地拍桌子:“这帮败类,他们饿,别人又不饿吗?这种艰难的时刻,就是饿死,也不该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 “是啊,世道艰难,何苦自相残杀。”春生也是不住摇头,“可怜的不还是平头百姓?” 孩子们不回去,跟闹匪患回不去,是两种概念。 学堂子们终日惶惶,担心自己家人,又怕回去路上出事,十分难做。 而从夏景儿那里回去的当晚,蜚蜚就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嘴唇发紫,面色惨白,且不停冒冷汗。 那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跳出了身体,在半空中俯视着自己一样,似乎是陷入了某一段回忆之中。 床是木头的,宽大,但是被衾单薄。 窗户关着,窗外树枝轻摇,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房中一派湿冷阴沉之感。 床边的桌子上有个小药炉,正冒着热气,不知道煮着什么。 突然,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