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也是急的不行:“我也想去,阿爹,你带我一道儿去罢,我能打!” “不行。”江敬武捏捏他的肩膀,“总要留下人来保护你阿娘,你已经长大了,要担负起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嗯?” 话音一落,阿林和阿森也跑了过来,自告奋勇说他们也长大了,也可以保护阿娘和妹妹们,让阿爹放心,尽快回来,他们就在家里等着。 “乖,”江敬武逐个摸摸他们的脑袋,最后进房间抱了柏秋一下,“我去接闺女回家。” 柏秋不知为何,突然不安了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衣袖,不忍放开。 “没事。”江敬武仍然出了门,“照顾好你们阿娘。” 二人先到宁大夫家里,看过他的名贵药材,见他把人参当砖块儿垒在壁橱里,江敬武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县令若要你过去接人,千万不能去。”江敬武说,“只由我带着药材送去即可——近日他在县里遍寻人参,应当不会将我拒之门外才对。” 宁大夫仍然忧虑:“若他坚持不肯放人,把你也扣了怎么办?” “没必要。他既是有求于你,便投鼠忌器,若与你结了仇,他家老太太就真没得治了。”江敬武说,“再说了,阿柔已经说了要回来请教你,意思就是要你来医治,这点耐心他们还是有的。” “好,那就好。”宁大夫拭了拭额头,寒冬腊月的,他竟然急出了一身汗。 想了想,江敬武又说:“不过,若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可能还是要你出手。但你若真的下山,无论治好治不好,他总是要记你一笔账。” “我又怎会不知?”宁大夫摇头叹息,“我之所以躲在这山旮旯儿,就是不想再掺合他们那些破事了。可谁知道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会惹来这无妄之灾。” 说着,视线扫过被子里的阿瑾。 他还被绑着,侧躺在那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江敬武也是跟着叹息,刚开始,他没有发现阿瑾的处境,看到了就不由发问:“他醒了?怎么这副表情?” “你自己问问他。”宁大夫道,“我也想知道呢,没见过救了人还要被人敌视的。” 哪知,这话一说完,沉默寡言的阿瑾就突然讽刺他说:“你自己怂,却把徒弟推出去做挡箭牌,如今又在这儿假惺惺,你自己不觉得老脸上挂不住吗?” 宁大夫直接傻了。 方才还觉得自己说话重了,听了他的言语,才知道什么叫毒舌,什么叫残忍,什么叫不留情面。 寥寥数语,却字字句句都戳在宁大夫痛处。 他就是恨自己怂,后悔让阿柔出去,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才这样郁闷的啊!本就愧疚得要命,他再一说,真是叫他找个地缝钻起来的心情都有了。 “我……”宁大夫浑身震颤,哑口无言。 江敬武见他情况不对,劝了他好半天,宁大夫却始终释怀不起来,不停地向他道歉,魔怔了一样,整个人既颓废,又难过。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江敬武忍不住说教他,“没大没小,宁大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阿瑾似乎也没想到宁大夫心理承受力这么差,骂了他两句而已,竟然一蹶不振了。 不由补充了一句,“他先说我,我才说他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确实有错。”阿瑾的童音,清脆地说道,“但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所以你往后不要再指责我了。” 宁大夫沉浸在被一个黄毛小儿指着鼻子骂他怂的悲伤中走不出来。 阿瑾也没指望他理自己似的,直接同江敬武说:“若这老头当真宁愿死也不愿出去治病救人,我还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