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知道了。”阿柔说,“要是没人买,我再给你拿回来,放心。” 宁大夫知道她是和家里人一同前去县里,应该不会被坑,也就没说其他的,只让她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宁大夫道,“若没这个病病歪歪的臭小子,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阿柔很不理解,他到底在怕什么。 问他,又胡乱拿话打发她,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这话题也不是头一回提及了,他总是不愿说,阿柔也不能逼他,确认一遍他要买的东西就离开了。 - 花江村离县里不算远,但他们孩子多,还要买不少东西,江敬武就找邻居借了辆驴车,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天色尚早,江敬武特意蒸了几个大红薯,路上分着吃。 “先垫垫肚子,到县里再吃热乎的。”江敬武道,“羊肉汤和包子怎么样?还有豆花、馄饨,你们先想想吃什么。” 他和阿木在前面赶车,但阿木在他面前就是个闷葫芦,所以总回头跟车里的孩子们说话。 孩子们都是第一次出去玩,难免兴奋,即使蜚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依然强忍着睡意,听哥哥姐姐们说话。 “我想吃豆花。”阿柔说,“宁大叔还让我帮他带一份回去,应该是给阿瑾的。” 蜚蜚便也学着说:“豆花、豆花。” “那我也要豆花。”阿林抿着嘴笑,显得有些拘谨,“羊肉汤也行,随便,我都可以。” 只有阿森,一边鼓捣着他的埙,一边抽空说:“我都想吃。” 听着孩子们稚嫩又可爱的童音,江敬武心情愉悦,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阿木突然瞧了他一眼,小声说:“我也都想吃。” “行。”江敬武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今日就敞开了玩儿,让阿爹也沾你们一回光。” 竟然这么好说话? 阿木有点儿意外,偷偷笑了。 他还以为阿爹凶的很,只喜欢妹妹,不喜欢他们呢,原来并没有嘛。 “笑什么?”江敬武微微向他偏头,让他手里的红薯给自己咬一口。阿木递到他嘴边,还是热乎的,“昨夜你不还进了城吗?” 阿木:“……” “黑灯瞎火的,啥也没看见。”阿木说,“何况当时一没文书二没牙牌,挺害怕的。” 充满孩子气的话,逗的江敬武大笑起来。 他们这个时候,对人口管控比较严格,只要出村,都要找里正要通关文书和牙牌。进城就更麻烦了,不光要牙牌,文书上还得写明进城原因、人口、所携物品以及返回时间。 若不是早年管的没这么严,他还不一定能到郡里找活儿干。 先前他刚到郡里,住址和文书都可以挂靠在商铺,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大的便利。 现在因为管的严,不让胡乱走动,若想进城,基本上都是跟着商队,一路走走停停,三个月内必须回到原籍,而且中途不能随便离开商队,比较麻烦。 想要长期留在城里,根本不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江家另外几房一直没有进城挣钱的主要原因。 ——除了跟商队进城,普通编户想要离开原有户籍,只有两个方法:一是通婚,二是读书。 他们这代是不行了,只能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