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有地的,只是不多。 江家一共六亩七分地,不算多也不算少。 现在还没分家,除了二房的江敬武在郡里做工,其他无论大人小孩儿,农忙时都要下地做活。 只蜚蜚连路都没走明白,不得不在家养着,所以刘桂云才敢让王氏来家中交易。 可现在,行迹败露,她自然不能任由王氏将自己供出。 ——只要家人相信她是无辜的,随王氏怎么说,她都可以咬定是她胡乱攀扯,与自己无关! 然而,等她到了田里,要恶人先告状的时候,竟瞧见王氏的老牛正慢悠悠地在不远处吃干草,而本该藏在车里的蜚蜚,此刻却被她母亲抱在怀里,心肝肉儿似的哄着。 更可怕的是,她一出现,家里几个孩子的眼神就变了,简直要将她活刮了一般! 这……这? 刘桂云心里陡然一跳,若不是她知道蜚蜚是个傻子,不会说话,简直就要以为: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要做的事! “诶呦!” 她假模假式地猛拍了一下大腿,大步跑到蜚蜚跟前,悔恨难当地道,“一转身蜚蜚就不见了踪影,可吓死我了!” 蜚蜚见她过来,就很害怕地埋起头,浑身僵硬着,缩在母亲怀里。 “不怕不怕。蜚蜚乖,娘在呢。”柏秋轻拍她的后背,同时瞥了刘桂云一眼。 霎时间,刘桂云冷汗直流。 “蜚蜚怎么来这儿的?”她还在装,僵笑着,“真是让我好找。” 没人理她。 事实上,牛是自己跑来他们田里的。 拉着个破车斗,咣当咣当的,一到田埂就停下不走了。如果不是阿柔听到蜚蜚微弱的哭声,他们还不知道,车里竟然有个孩子! 而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蜚蜚身体不好,绝不可能自己爬到车里去。何况这车他们还不认得。 家里只有刘桂云一个大人在,无论怎么说,这事儿都和她脱不开干系! 面对众人探究的视线,刘桂云无比心虚,下意识望向婆婆张氏。 张氏今年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动作却麻利,众人都停下来说话了,她却仍在做农活。 层层叠叠的眼皮下,藏着两道锐利无比的目光。 公公去的早,江家四个弟兄并一个小姑,全是她拉扯大的,在家中的地位完全可以用不可撼动来形容。 ——只要她愿意相信自己,那么就是谁来怀疑都没用! 当然,也比一般人更难糊弄就是了。 众人都沉默着,仿佛在等她坦白。寒冬腊月的,刘桂云的鬓发都给冷汗湿透了。 旁边的小阿柔歪着头看她,突然来了句:“妹妹娇弱,劳烦四婶费心照顾。四婶身子可好些了?” “好、好多了。”后背又一阵发寒,他们不会留她在这儿做农活吧? 这死丫头真多嘴! “什么,可作了?你说谁作?”柏秋:不解地望着她。 柏秋几年前受过伤,耳朵落下了很严重的毛病,时常听不清楚别人的话,交流基本上都是连蒙带猜加比划。 “蜚蜚话都不会说呢,哪里就作了,怎么就作了?” 刘桂云使劲摆手:“不是!二嫂,你听错了,我说我身体好多了。” “是我可作了?”柏秋拧着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