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对不起。” 叶若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想问,眼下却又提不起半点力气和心思,默默的没有说话。 霍靳琰收紧手臂,不由自主更把她抱得更紧。 “在叶家,被叶昭修追着欺负,被叶芷邹玲丽排挤,被邹明凯强迫,被叶成安漠不关心。就算是在自己长大的家乡,也要被李淦这样的人欺负霸凌。” “……” “叶若,你以前的生活,根本就是忍过来的,对吧?” 他低低说:“你怕你妈妈外婆担心,所以一直忍着李淦,从来不将学习的事情对你妈妈外婆说。你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也忍着叶家人,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叶若的鼻尖忽然有些酸涩。她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我没有……”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会爱护你自己。”霍靳琰恍若未闻,仍旧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他声音伴随着冬晨的雾,轻缈又微凉,“你根本不会爱护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才是对自己好。既然这样,以后还是让爱护你吧。把你交给我,我来照顾你。” 她呼吸轻滞,喉咙像是忽然哽住了,说不出话。 稍微离开她一些,霍靳琰低头,轻吻她的唇。 他的唇瓣与她的唇瓣相碰,冬季里是种温凉的冰甜触感。 “叶若,从今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忍。”将她重新拥揽到怀里,他在她的耳畔轻轻说:“无论在哪里,无论面对谁。” “……” “我霍家并非权势滔天,我也没有多么厉害。但我会尽我所能供你依赖,护你周全。” - 晚上十点半,小镇里已是一片万籁俱寂,阒寂无音。 李淦从小林镇的麻将馆出来的时候,兜里仅剩的钱早已输的个精光。 他是被直接丢出来的。麻将馆的工作人员推推搡搡,丢垃圾般将他直接推出门,呵斥: “去!没钱还过来玩什么玩!连个茶水钱都付不起,少在这儿添乱!” 李淦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客气地回头冲着两人骂骂咧咧。 他喝了酒,脾气正上头,骂得杀气腾腾气焰熏天。 可他现在不清醒,舌头也被酒精麻痹得发钝,骂来骂去不过一些“草泥马”、“一群看人低的狗”、“老子有钱的时候你们他妈一个个巴结,老子没钱了你们就瞧不起,等老子翻身那天”一类的话。等夜风将他神思吹稍清醒一些时,回头才发现别人早就回到屋里不理他了。 “操”了声,李淦吐了口唾沫,开始晃晃悠悠往家走。 这个时段,街上早就没什么人在。 他打了个酒嗝,刚拐进巷子,一个人影却拦在他面前。 天色深浓,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裳,让李淦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和他撞到一起。 他呆呆抬头看了看,只认出是个男人,带着黑色口罩,遮去大半张脸。 “挡路了……” 李淦挥挥手,以为是不小心和他碰在一起,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还没等走开,那人却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接着脖子上多了把水果刀。 李淦一声尖叫,腿都吓软了,满脑的酒意立刻惊醒。 “我、我没钱!真没钱!不信你掏你掏!” 他颤颤巍巍地求饶,瞥眼间只看见他的腕表,一个p打头的牌子。 与今晨和叶若在一块儿的男人带的品牌一样。 “我知道你没钱。”男人嗤了声,懒洋洋收起手,“我也不要你钱。” “那是……” “你叫李淦?”他问:“听说你和叶若有过节,是么?” 听见叶若,李淦的瞳孔骤然凝缩。 他揪住他的衣领趋近他,低声,问:“想赚钱吗?大钱。” - 晚上吃过饭,叶若将碗筷一一收整好,拿到厨房统一清洗。 霍靳琰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如以往一般轻轻环抱住她,偏头去吹她的耳朵。 “别闹。”耳阔有阵阵清风吹过,叶若咯咯去躲他。 可厨台狭小,无论怎么躲,最终还是被他按在怀里。 笑闹了一阵,叶若微恼,指了指一厨台的碗碟勺筷作势命令,“既然你这么闲,那你就把这些洗干净,一个都不许剩!” 霍靳琰挑眉,指尖轻轻勾过她秀挺的鼻尖,脸上浮现一丝戏谑之色。 “行啊你,第一天的时候连扫个地都不让我做,现在直接支唤我洗碗了。” 他虽这么说,指尖却已在慢条斯理卷起衬衫袖口,松松挽在小臂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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