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承洲握着鸡尾酒,杯里的蓝色酒液随着他轻晃的幅度微摇。 远处邹玲丽走近叶若似乎在向她低声说着什么。他微微眯眼,像是很无心似的说了声,“叶家的。” “切~你又知道了?” 一帮狐朋狗友表示不信,毕竟除了深知叶家究竟有几口人外,也知道许承洲平常总会开些不着边际的嘴炮跟玩笑。 他也懒得解释很多,低头看了眼表,问:“靳琰怎么还没来?” “别等了,要我说他根本就不会来。”兄弟团大笑,说得十分笃定,“咱霍少是什么样的人呐,本来就不爱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加上你之前说那叶昭修先前还在他那儿来了那么一遭,他能来才是怪事吧?不可能不可能!” “可他昨天说要来。” “他说你就信?说不准他就是想骗你过来逗你玩呢?沙雕!” 一帮人哈哈大笑,许承洲踹他们一脚。 视线无意中再瞥回刚才的角落,许承洲稍怔。 方才还站在那儿和邹玲丽说话的叶若,已经不见了。 - 设宴的花园与叶家的别墅有段距离,走出大概一半,宴会上的动静就几乎听不到了。 独自一人回到叶家别墅,叶若慢腾腾往楼上的房间走。 几分钟前,邹玲丽突然来到她跟前,用她还在孝期的名义,让她离开宴席回房。 南川对孝期并没太多的避讳,所以不难猜她这不过是她想支开她的借口。 好在叶若本来就没什么心思参加宴会,只是应叶成安要求的必须到场,现下恰好有了理由。 走到二楼,叶若右转,走向自己的房间。 没走几步,身后不知突然从哪儿横踢过来一脚,直接踹到她腿弯上。 “啊!”她吃痛,腿膝一软跪倒在地,惊愕回头。 叶昭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他身旁还随着一个陌生男人。 见她回头,那男人眼神先是漾了漾,接着玩味地眯眼,“你说,之前就是她用书把你砸伤的?” “就是她!表哥!”叶昭修恶狠狠的,面向叶若时又变得得意,“她就是个贱人!她还说我妈是小三,是鸠占鹊巢!” “能耐。”邹明凯抬手拍他一脑袋瓜,“多大个人了还能被一小丫头给欺负了,丢不丢人。” 叶昭修挠头,“我这不也是大意了……不过,表哥!今天不管怎么样,你得帮我报仇!弄不死她!” 邹明凯懒洋洋嗤了声,“行,我帮你‘欺负’回来,记得我的好处。” 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叶若背脊逐渐爬升上一阵悚意。 “欺负”有很多种,但无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仰倒在地板上无声往后挪了挪,叶若攥紧发颤的手,忽然忍着疼爬起来——拼了命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靠!”叶昭修反应过来,忙跟着邹明凯追上,“你他妈以为你还有地跑?!” 叶若速度极快,飞快跑进房间砰声关上门,颤着手将门反锁好。 几乎是门锁上的一瞬,门板突然被人在外用力砸了一下,伴随着叶昭修的怒喊声,“开门!” 靠在门板上,叶若心有余悸地闭上眼,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裙。 镇静了一会儿,她仔细思索了下自己目前的状况。 今天的生日宴很大,家中大部分佣人保姆也都去宴席上帮忙了,别墅里没有人。 叶昭修大概也是算准了现在无论他闹出多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帮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她现在虽然反锁了门,却知道这门其实拦不住他们多久,且不说几脚就能被踹开,管家的房里也是有各个房间的备用钥匙的。 这心绪刚闪过,门板便猛地震动了一下,是叶昭修开始踹门。 “开门!” “贱人!” “你以为你锁了我就没办法了?告诉你,再不开我踹门了啊!” 砰! 又一下! 叶若贴着门板的背脊跟着一震,心脏发颤。 出出不去,躲又躲不了多久,她必须想个办法逃脱才行…… 目光无意中扫在窗外那颗榕树上。 叶若眼睛一凝。 - 叶若房间外的这颗榕树与窗的距离大概一米多,树丫与阳台略低,看着近,可走近才发觉其实还有段距离。 半曲着身站在阳台上,她目测了下树距,又望了望二楼与楼下草地的距离,手心里全是汗。 身后一声声踹门声又重又急,每一下都几乎让叶若的心都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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