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中的折扇也丢了,整个人疯了一般不断地弹跳起来,一面用帕子擦头发上的鸟屎。 “脏死了,脏死了。”谭二扯得束好的青丝凌乱,见到众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更是深觉丢脸,以袖掩面,飞奔去清理了。 而罪魁祸首小鸟早已悄悄飞走,深藏功与名了。 “老大,原来你问洁癖是这么回事?”周承毅嘴角抽了抽,就算是没有洁癖的人也会觉得很恶心的好吧,他心有戚戚然,更加觉得不能得罪自家老大。 不过,果然够损。 他想着想着,又乐开了花。 “估计这下谭二好久都不敢出来见人了。”他抚掌大笑。 “申时我在山脚等你们,你们时间不多了,笑够了就可以去买东西了。”司徒谨嫌弃地看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周承毅,翻身上马,走了。 “小爷都被你连累了。”赵鹤庆也跟着上马,往山下走去。 “黑炭,等等我。”周承毅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追着赵鹤庆:“今天真痛快,给老大跑腿我也高兴,不过,又是豌豆黄又是猪蹄的,老大莫非是再追哪家姑娘。” “你去问啊。”赵鹤庆没好气道。 “我就随口一说,很难想象冷冰冰的老大也会喜欢姑娘,会不会把人家姑娘也冻成冰棍。”周承毅越想越觉得欢乐,叽里咕噜地笑了。 “我城西你城东。”赵鹤庆一扬马鞭,远远把他甩到后面。 “黑炭,你耍赖,这里离城西又不远。”周承毅气急败坏道,可惜,赵鹤庆已经跑远了。 傍晚时分的冷清院,正中的桃花树正在花期,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微风起时轻轻摇曳,淡粉的花瓣落下,下了一场胭脂雨。 而桃树下的秋千上,苏碧一袭淡绿色衣服坐在那里,脚尖点地,轻轻摇荡,纤细的身影就荡在半空中,如展翅欲要飞出高墙的蝴蝶,最终又落了下来。 晚霞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她乌黑的发丝显得越发柔软,而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寂寥的就像是一朵褪色的花。 司徒谨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捏了一下,微酸的疼,他知道,姐姐其实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外面的风,这堵高墙拦住了她的脚步,承徽的身份成了束缚她的枷锁。 他能感觉得到,这四年来,姐姐越发沉寂了。 可是,他还不够强,还不能帮姐姐,他眼底一黯,嘴里有了苦涩的味道。 “大公子,您来了。”绿萝最先看到他,带了笑意喊道。 “不是说去西山狩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碧停止了荡秋千,开口问道,轻柔的嗓音如三月的春风,瞬间鼓涨了他的心。 “说是狩猎,山上的猛兽早就被清理干净了,都是些新放的家养动物,没什么意思就先回来了。”他很好的隐藏起了眼底的黯淡,把手中油纸包着的东西扬了扬,俊秀的脸上带了笑:“豌豆黄和猪蹄,姐姐上次说想尝尝呢,今天我都带回来了。” “你不是去西山了么,怎么有空跑买这个,还从城西跑城东,直接绕京城一圈。”她接过油纸,慢慢拆开。 “山人自有妙计。”他随意坐在地上,眨巴着眼笑,到了能让他放松的地方,眉目都完全舒展开来,仔细地把西山发生的事情说给姐姐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