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狂的大笑着,笑声听起来很嘶哑。 庄思楠勾了勾唇,等她笑得差不了,才说:“现在的你,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悲。不过,我能不能嚣张,你说了不算。但你,也只能这样了。” 她看到任欣盈眼里的泪水,真的激不起她一点点的同情怜悯之心。 自作孽,不可活。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当庄思楠看过去,门就被推开了。 任义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怎么在这里?”他盯着庄思楠。 “我来看看她。”庄思楠对他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好歹也相识一场。” “她不需要你来看望。请你离开!”任义非常严肃。 庄思楠轻耸了一下肩膀,“自然是要离开的。看她也只是顺便,主要是想跟任先生你聊一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真的吗?”庄思楠不以为然,“难道,关于令公子的事,任先生也要拒绝?” 一提任旻,任义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终于,她这么光明正大的提起任旻了。 庄思楠笑,“不知道任先生,是不是有兴趣跟我聊聊?” …… 楼下,庄思楠坐在沙发上,比起任义,她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庄思楠看着对面一脸怒容的任义,笑笑,“任先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想来你情绪现在还有些激动,不如等你平缓一下,我们再聊?” 任义盯着她,这种时候她居然敢跑到他家里来,要跟他聊。 这个女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她就不怕进了这个门,就没有机会出去? 任义暗暗的深呼吸,坐到她对面,“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的,任先生心里未免没点数?”庄思楠十指相交,侧身倚着沙发扶手,“明人不说暗话,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话音一顿,她收了笑脸,“你让霍昀琛出来。” 强硬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求人。 任义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样没有什么意思。”庄思楠轻哼,“你做的事,我都知道。手上,也掌握了你买凶杀人的证据。” 任义的脸色骤然变化。 庄思楠浅笑,“只要我把证据上交,我相信你的仕途和人生,都会就此结束。” 任义握紧了手。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没有露出怯意,“是吗?那你上交啊。” “我是可以上交,不过我更想跟你做笔交易。”庄思楠也不遮掩,“你怎么把霍昀琛弄进去的,就怎么让他出来。只要他出来了,证据我可以毁了。” “我并不怕你去举报,告发我。”任义冷着脸,不受她的威胁。 他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谁能够威胁到他。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做了这些事,早就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 庄思楠笑着摇头,“你错了,任先生,这并不是威胁。真正的威胁是……你的宝贝儿子。” 她当然知道任义不怕所谓的证据举报,更何况她也根本没有找到物证。 说起来,不过是因为刘民儿子说的那句话才推断出来的。 刘民现在已经那样了,根本没有办法指证,他也不会出来指证。 所以,这都只是诈一诈。 不过现在说的话,才是有分量的。 任义咬紧了牙槽,他真的是很讨厌别人威胁他。 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做事手段,还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你这样看着我也无济于事。我也不兜圈子了,整件事的始末大家都心里清楚。任欣盈的遭遇,只要把真相说出去,怕是没有谁会同情她,只会认为她活该。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这个道理,任先生不是不懂。” 她丝毫不慌,现在把主动权握在手里,筹码也在自己手上,她只要稳定,就赢了。 任义就两个孩子,女儿基本上是毁了。 那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个儿子。 “你们,真卑鄙。”任义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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