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拜拜。”祁正看他表情不好,舒服了,冲他挥挥手,转身去电梯间。 就算他在乎的要死,也不可能让许潮生看出来一丝一毫。 * 祁正极度不负责的“渣男”言论,遭殃的是夏藤。许潮生坚决地认为她和祁正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那么自信,自信的许潮生被堵的哑口无言。 夏藤发誓发到口干舌燥,许潮生才勉勉强强相信了她的话,末了,语气恶毒地道:“你敢和那个臭小子有什么,你这辈子都洗不白。” “……” 连着被两个人这么逼,是个人都受不了。 丁遥悠悠开口:“我劝你放弃吧,你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许潮生不理她,对着夏藤恨铁不成钢,“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搞这些,他要知道你的身份,有你哭的时候。” “喜欢这玩意儿是能控制的么?身份什么身份,你哪个世纪的人?”丁遥和许潮生一左一右,夏藤夹在中间,耳朵两边,言论完全相反。 丁遥:“你别管他,及时行乐,泡一个算一个。” 许潮生炮火一转,“你还嫌她形象不够负面?” “也不能都跟你一样闷着骚吧。”丁遥一挑眉,“许公子,你不憋么?” “……” 又吵了。 吵起来就没夏藤的事儿了,她往后缩,远离纷争。 * 祁正从宾馆出来,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今天事事糟心,尤其碰上苏家的人,欺负夏藤也没让他心情好转。 夜晚温度极低,他冷透了,头发昏。恰好路边停一辆空车,司机开着窗抽烟,昭县客流量不大,这种节日晚上司机一般都不拉客,早早收工回家,像祁正这种大晚上在街上晃悠的闲人更是少之又少。两人对视一眼,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祁正钻了上去,车内冷冰冰的,没比外面热和多少,他捂着手,“师傅你别抠行不行,开暖气。” 司机呼出一口浓烟,“开暖气不要钱啊?” 祁正从口袋里摸了张一百,扔副驾驶上。 司机瞥了一眼,烟扔了,把那张红色一百夹进一叠零钱里,用夹子夹住,丢进车内抽屉里,然后拧开了空调。 祁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报了西梁的地址。 估计是暖烘烘的风吹出来,把他脑子吹糊涂了。 他觉得自己跟这抠门司机才不一样。 他可以回家。 他想回一次。 …… 上回来这房子,还是他喝多那次。他死皮赖脸在夏藤那儿硬凑了一晚上,第二天回来洗了躺澡。完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非得找她,看她脸色受她气,睡哪儿不是睡。 现在还是没想通。 其实他知道为什么,不想承认而已。 就这一路,想她的次数太多,祁正摇摇脑袋。想个屁,她现在跟那个姓许的在一块,指不定乐成什么样了,他还在这儿犯贱。 不想了,改成在心里骂她两句,招蜂引蝶,没心没肺。 舒坦多了。 祁正掏出钥匙,门一打开,他愣了一下,里面灯亮着。 祁檀坐在桌前吃面条,手里握着遥控器给电视换台。他们家的电视早就没交过钱了,换来换去都是那几个频道,屏幕还老闪,啥都能放成鬼片。 祁檀听见门响,回头看,也愣住了。 “你……回来了?” 他本来想问“你咋回来了”,话到嘴边,吞掉一个字。 祁正没料到他在,不过转念一想,祁檀不回这儿还能去哪。他“嗯”了一声。 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前,祁正把他一把从楼梯上推下去,祁檀的腿瘸了两个月才能正常走路,那期间不少工人咂舌,“你儿子真不是个东西。” 他跟着骂。 时间一过,再碰面竟是新年了。这会儿,倒也没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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