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月满脸潮红,气得快哭:“应绍华,你——无耻!” 他起身,勾唇浅笑着,理了理衣袖,再拉紧领结,真应了那个词,衣冠禽兽。 见他不哄了,她满腔委屈,跳起来抱紧他:“真的一定要走吗?一定要马上走吗?多留一下都不可以吗?就一下下,好不好?” 他凛然看她,面无表情,全身血液却一瞬沸腾。 她身子紧贴上去,小嘴挑逗着他耳根:“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她的嘴不规矩,手也很不规矩。 床笫之事面前,当个斯文败类就好,要什么正人君子。 应绍华终于掏出手机,挂到另一边耳朵,爱月听到顾崇的声音:“先生。” “安排一下,推迟十五分钟出发。” 怀里的小女人不高兴了,咬了咬他耳垂,溢出声唔哝,似乎是传进了电话,顾崇发出一半的“是”生硬卡住。 应绍华:“三十分钟。” 顾崇汗颜:“是。” 电话挂了,应绍华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倒在被单里,风光铺展,一览无余。窗外天光大亮,钱塘江边挤满游客,偷情快意撩着他,欲.火焚身。 他漫不经心地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响声,比过任何靡靡之音。 她想,男人系皮带的作用,只是为了显示解开时的性感。 应绍华俯身下来,她想要的,握在她手里。他捏住爱月下巴,恶狠狠道:“林爱月,你才无耻,你这个无耻的小妖精。” …… 三十分钟到了,他准时走了。爱月进去洗澡,洗得去汗水,却洗不掉疼痛和爱痕。 应绍华留了些资料要她帮看,说晚上回来跟她讨论。 爱月穿着浴衣出来,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是一些合作商技术方面的资料。她放下文件,往窗边走去,楼下聚了不少游客在拍照,也因为这酒店外观设计独特,犹如钱塘江边一轮旭日。 旭日? 她眸光微颤。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在想,她要以一种怎样的方式跟他坦白,关于詹旭。说清了詹旭,她才能顺理成章地要他为她查那朵缅栀花。 晚上八点过后,应绍华才回来。 他喝了些酒,一进门爱月就见到他灼热的目光,他不由分说,抱起她进了浴室,褪去衣衫,热水蒸腾,氤氲弥漫,纵情狂欢。 泄够了,也清醒了,爱月吹完头发出来,看到他坐在书桌后,戴着眼镜看文件。 他又是伸手迎她:“来。” 她坐进他怀里,把自己的分析一一说给他听,为了更具说服力,她早就把涉及的相关学术报导网页备好,轮番打开向他解释,他象征性看了眼,然后回到她眼中,安静地听她说。 哪儿还需要什么证明,她的脑子就足够了。 谈论学术,爱月一向严谨认真,语气也是字正腔圆,但忽而说到某处,她突然凑近他耳旁,耳语般说:“悄悄告诉你,上学期我们学校跟港大讨论过,他们有实验室在做这个课题,一期测试已经通过了,快则一年就能有结果。” 应绍华恣意看她:“这里又没人,干什么这样说话。” 爱月反应过来,才想离开他,腰上他的手用力一扣,让她贴他更紧。他们嘴唇相距不过毫厘,他又说:“我喜欢你这样讲话,你这样对我说一遍,你想要我。” 咫尺处,他的目光正经而真挚,她双颊泛红,推了推他:“才不要。” “我想听。” 她嘟嘟囔囔:“不要——哎你干嘛!应绍华你欺负人!” 她用力将他的手从裙摆里挣开,他却蓦然止了动作,眸色一沉,道:“这就叫欺负人?” 他猛地起身,被蹭到的文件哗啦啦散落在地,他毫不理会,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 “我从不欺负人,只欺负你。” …… 第二天应绍华结束了工作,再陪了爱月一天才返回香港。他们下一次见面不远,爱月回东京那天,他刚好也要去。 回到上海,爱月晚上约魏子煜出来吃饭,回来之后一直忙别的,到了今天才尽地主之谊。 压过一遍寿宁路,爱月嘚瑟:“怎么样?比凉皮肉夹馍好吃多了吧?” 魏子煜笑:“你那是没吃到正宗的,再配瓶冰峰……” “三秦套餐对吧?” “谁告诉你的?” “小时候我爸有个同事是陕西人,他告诉我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