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如怜取眼前人”。这是在叫他忘谁,怜谁? 她和魏子煜同年入学东大,他性格温和,对人也好,两人越走越近。作为朋友,相处之中她知无不言,且关于父母家庭这些自然附带的信息,的确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这才发现,她对魏子煜的了解,或者说,魏子煜透露的个人信息,几乎是空白。除了前段时间他喝多了说出自己是个孤儿,有人匿名资助成长以外,她一无所知。 她这时还未发现,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沈婳。 但林爱月不会计较的。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纯粹的善,别人待她好,那就是好,别无其他。 午饭结束,魏子煜过来了,爱月主动解释:“刚才我们不小心把包裹摔了,打开只是想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摔坏,盒子还是好的。” 魏子煜笑了:“没关系。” 爱月拉着沈婳走了,魏子煜一个人坐着吃饭。 打开盒子,见到了那只钱夹和纸条。不用去想,礼物当然是那位资助者送的,这么多年来,他只收到过这个人的礼物。 噢,来到东大之后,多了爱月,和沈婳。 魏子煜打开纸条,看见了那两行诗。 他双眸愕然定住。 起身,冲回实验室,打开电脑,往那个烂熟于心的邮箱号狠狠地敲下键盘——“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哥对不对?” 邮件发出去了。他瘫坐在电脑前,手心有些发凉。 良久,他再往邮件里输了一行字——“你知道我哥怎么死的对不对?” …… 晚饭时间,爱月接到了应绍华的电话。 她踮着脚尖离开实验室,在空旷安静的走廊角落里按下接通,声音不自觉变得甜腻:“喂~” “宝贝。”她听到他这样唤她。 “干嘛。” “刚下班,准备有个应酬。你呢,还在学校?” “是啊,刚吃了晚饭,就回实验室了,还有事情要做,”她噘着嘴,委屈巴巴,“好累哦。” “那怎么办?” “要应先生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他无奈:“好,我给你订机票,现在就来香港。” 爱月自己也笑了,而后说:“好啦,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真的。” 应绍华刚想说什么,顾崇进来了:“先生,该走了。” 应绍华抬手竖起一根指头,示意稍后,顾崇颔首,退了出去。不用去想电话里那是谁,先生只会为一个人打乱他的安排。 应绍华:“我要走了,应酬结束了再打给你,好不好?” “会很晚么?很晚的话你就休息吧。” “十一点结束,东京时间十二点。” 爱月乖乖答:“好,那我等你。” 电话挂了,她还站在那里傻笑,他的声音荡漾在耳畔,比缪斯的琴的奏乐都要动听。 她一天都待在实验室里,不能打电话,但可以发信息聊天。可应绍华使用手机时,从来没有聊天这项安排,whatsapp或者微信,他一个都没安装。语音或者打字都需要等待对方,他没那个时间。 她昨晚才问他:“你有微信吗?” 他回:“我下一个。” 下完了,直接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她故意问:“应先生呀,你不会打字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