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也着了件浴衣,领口宽松,露出厚实胸肌,以及那颗痣。他身体滚烫,肤色透红,应当也是才泡完温泉。 他们贴得太近,她的鼻息间充盈他身上烟草混合皮革的木质调,硬朗而沉厚的男性气息呼之欲出。 而身体之间,只隔了两层湿透的薄衫,他的体温赤.裸蓬勃,与她的彼此交换。 这副模样,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爱月别过脸,想将他的气息赶出鼻息。 回到她房间门口,应绍华才她下来,她掏出门卡一刷,没反应,再刷,还是没反应,试了几次,她终于意识到:“这卡泡了水,好像消磁了……” 应绍华:“你先到我房间换衣服,我找人给你换卡。” 只好这样了。 应绍华的房型与爱月的一致,日西合璧,大地色为主格调,大片通透的落地玻璃,佛龛、茶室、独立温泉浴池与观景露台四下分布,精致摆设不一而足。 房间十分宽敞,定员本是四人,单独为她开了一间,实是浪费了。 爱月猛地倒吸凉气——她在想什么? 让爱月进了屋,应绍华自觉便要离开,对她说:“我去帮你找酒店人员换张卡。” 她低下头:“谢谢应先生。” 应绍华出去了,屋里只剩爱月,她转过身,一眼看见他的大衣挂在架子上,宽大而颀长。她不自觉走过去,驻足于前,衣服透着烟草混合皮革的木质香,与方才从他身上散出的一样。 她的目光倏忽落到纽扣上,瞥见那里印了行小字,凑近一看——william。衣服是prada的,那么william,是他的英文名了。 除衣服外,笔记本电脑等私人物品四下放置,爱月没再多看,从衣柜里取了件浴衣,走进浴室。 站到巨大的落地镜前,她整个人傻眼了——浴衣湿漉地紧贴身上,她全身线条隐现,尤其是胸部,私密的线条和形状几乎完全暴露,任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 她走光了。 爱月羞窘交加,一时惊慌。 似乎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将她抱走,藏在怀里不让人看见。 爱月躲进浴室,捂住脸,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应绍华,怎么向他道谢。 ……太丢人了!丢了包给他添麻烦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他面前……走光! 这个衣服,她换了足有半个小时。 打开浴室门,走进客厅,看到茶室门半开,茶香四溢,障子上映了相对的两个人影,有人在说话:“洋子很喜欢这里的温泉,说总觉得与别处的温泉别有一番感觉,真是多谢先生费心了。” 是木下明。 爱月出来时的窸窣声传了过去,障子拉开,应绍华看向她:“衣服换好了?”没有称呼。 木下明也在看她,只得过去行礼了。 爱月走到两人身旁,跪坐欠身,道:“已经换好了,谢谢应先生,见过木下教授。” 木下明微挑眉,有些感怀:“教授?许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真是令人怀念啊。” 应绍华主动介绍:“这是林爱月林小姐,正在东大读集成电路,今年研三。”没说与他的关系。 “林爱月?”木下明目光一注,盯着爱月,爱月也含笑看他,他努力寻思,突然睁大眼,“你是那个,同济那个……陈老头的学生?” 爱月:“是我呀,木下教授,您还记得我呐?” “爱月还真的来了东大啊,当年我让你来读我研究生,可是后来不在东大教书了,是我食言了,十分抱歉啊!爱月现在跟着哪位老师?” “是青山教授。” “是青山老头啊,那个家伙,你一定没从他那学到什么东西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