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确一刀子扎在他胸口上过,但也没今天这么疼。 “分手?”陆东深忽然笑了,可这笑里有苦有涩,还有几分无奈,却一直盯着她。 笑着笑着就又收了笑,瞳仁微微一缩,他变了脸色,眼里就染了深沉,将她一把带怀里,掐紧她的后腰,他低头,咬牙切齿低语,“你是我的。” 蒋璃被迫仰头看他,鼻梁顶着他呼落的气息,“陆先生刚刚喝的是茶,怎么就说醉话了?” “遇上你我是醉了,或者说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从来没醒过。”陆东深心里堵得要命,倒不如再捅他一刀来得痛快了。 他承认自己失了态,原本来沧陵就是看着她能安全渡劫,然后不想被她发现再直接回美国,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始终守着她的那场拳赛,哪怕是抱着杀念去的,只怕她意气用事最后受伤,忍不住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处理伤势。她睡着的时候太安静了,不像在北京、在他身边熟睡时,她总会像只水獭似的抱着他,又或者在床上各角度地转,最后都能给他逼到半寸的容身之地。 她总会赖皮地跟他说,东深东深,我可喜欢抱着你睡了,你身上的气味可好闻了,所以你不能晚应酬啊…… 他不在她身边了,她照样能睡着,可不再折腾,就保持着一个姿势,连身子都不曾翻过。 她瘦了许多,眼底也有青色,看得出平时睡得不好。 他该转身走的,就像当初,至少他认为自己做事从来都不擅长拖泥带水。可也许就因为这是沧陵,他才会情绪反复、才会烦躁,才会,想要得到! 因此,陆东深在说这番话时有点狠,“你跟过我,很清楚我醉了什么样!” 蒋璃心里一哆嗦。 下一秒她就被他按倒在就近的桌子上,大手一扫,摆在上面的茶具和花瓶纷纷落地,应声而碎。 蒋璃从他魆黑的眼睛里看出欲念来,头皮炸开,心知肚明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 陆东深的擒拿向来有技巧,只手就能控住她的两只手腕,另只手搭在她腰上,伟岸的身躯压下来。 蒋璃哪会是束手就擒的主儿?手用不上劲就用脚,试图去踢去踹,但每次都能扑空,一来二去,两人撕扯的动静就大了。 蒋小天听见动静跑进来,呼哧带喘的,瞧见这幕后却愣住了,好半天喃喃,“爷,这……” 明摆着是他的爷居于下风,确切来说,是被人就这么压得死死的,照理说他该管上一管,可是……他要管吗? 正想着,就见陆东深转过头,一脸阴沉地朝着他厉喝,“出去!” 眼里都像是藏了狂风骤雨,骇人得很,蒋小天吓得一缩头,竟有了脚底抹油的心思。 蒋璃气息不稳,边挣扎边吼的,“蒋小天,你干愣着做什么?” 蒋小天猛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爷……”紧跟着一溜烟跑出了林客楼。 人在江湖飘,最重要的就是要大智若愚。 情感官司最难断,他可不想枉做小人。 茶楼的大门阖上瞬间,蒋璃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冲出来,“蒋小天,你等着我扒了你的皮!” 紧跟着,陆东深低头堵上了她的唇。 腾出只手,扯开她素袍上的盘扣。 蒋璃的头发乱了,狠狠咬了他的唇。 陆东深闷哼一声,只稍作停顿,紧跟着将她整个人翻过来,背对着他。 手腕被强行按在头顶,她听见帛锦扯开的声响,落在耳朵里,像是锯子从心头拉过。 她累得再无力气反抗,连嘶喊的劲都没了。陆东深占了马克的便宜,赢了马克,她已经是背水一战,现在,陆东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恍惚中,蒋璃似乎听见了手机铃声。再仔细去辨,才意识到是真实发生。陆东深停了动作,又或者说,这铃声就像是一记重锤将他打醒,他停了动作,愣愣地看着衣衫凌乱的蒋璃,一时间,眼底有懊恼有悔恨,瞧见她红了的眼眶和手腕,心里就揪着疼。 他渐渐松了手。 蒋璃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身体一软,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