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怎会珍惜你。” 霍澜音翘起唇角,笑了。她将脸埋进姚氏的怀里,软着声音撒娇“阿娘,最妙并非互相理解,而是发现本就观念相同。” 姚氏也笑了,她轻轻抚着女儿的长发,温柔地说“毕竟是我的女儿。” 霍澜音已许久未曾这样轻松过,姚氏亦是。 没过多久,姚氏便累了。霍澜音扶着她躺下,悄声走出屋子。昨日她本是和哥哥去放风筝,在山上遇到卫瞻,后来跟着卫瞻离开,现在才回来。她总要跟周自仪解释,免得哥哥心寒。 霍澜音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不愿意在府中乱走,令稻时去询问周自仪如今可在府中,约了书房相见。 稻时去找周自仪的时候,周自仪正在后院凉亭里修风筝。周静兰和周荷珠也在。这个风筝,是他跟周静兰借的。 “剩下这些只好你来修了。”周自仪起身。 周静兰“嗯”了一声,低着头修风筝没抬头。 周自仪走得远了,周荷珠忽然开口“大姐,我听说兄长昨日是和霍澜音去放风筝的。” 周静兰拿起风筝走出凉亭,周荷珠急忙跟上去。她们两个刚走过拐角,看见远处周自仪和霍澜音并肩离开的背影。 周静兰停了停脚,等他们走远了,才继续走。她回头瞥了周荷珠一眼,语气不善“没人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姐姐这话我不懂。”周荷珠无辜地摇头。 周静兰冷笑“周荷珠,别在我面前装傻装乖。” 周荷珠红着眼睛“我只是想和姐姐打好关系而已我是真的想和姐姐好好相处的” “那你提霍澜音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吗我和哥哥是一起逃难受苦走过来的感情,岂是你能挑拨的”周静兰直接拽着周荷珠的衣领,将瘦弱的周荷珠拽得跌跌撞撞,“再想装傻装乖到长辈面前去,别在我面前犯恶心我以前是讨厌霍澜音,可那是因为宋氏。现在她都不是宋氏的女儿了,我干嘛还去搭理她还有,别的小伎俩就罢了,你要是算计到哥哥身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周荷珠直接跪下来,哭哭啼啼地去拽周静兰的衣角,“姐姐姐姐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 远处有奴仆朝这边探头探脑。 周静兰气急,这情景传到长辈口中又成了她嫌弃周荷珠欺负周荷珠 周静兰深吸一口气,鄙夷地瞥着周荷珠“周荷珠,你这辈子就打算凭着卖惨无往不利了” 周荷珠哭着摇头,泪若雨下,我见犹怜“姐姐,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啊我笨我蠢,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周荷珠,若不是哥哥劝我宽和,若不是来了京城怕影响哥哥名声,我真想掐死你”周静兰咬牙切齿。她推开周荷珠抓着她裙子的手,转身就走。 周荷珠仍旧跪在原地,低着头小声地呜咽,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委屈得不得了。 远处偷看的两个丫鬟赶忙跑过来扶她。 周荷珠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满是泪水的脸扯出笑容来,说“是我不小心摔倒摔疼了,不关姐姐的事。你们不要乱说。”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心下怜惜。都是做丫鬟的,一想到周荷珠堂堂千金做了十六年丫鬟,更能感同身受。 霍澜音跟着周自仪进了书房,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总是怕辜负兄长,让兄长失望。 周自仪也不急,走到书桌后,提笔写字。他一边写一边问“这般吞吞吐吐是为何” “哥哥”霍澜音走过去,看见周自仪方方正正地写了一个“真”字。 周自仪待墨迹稍微干了些,将纸张贴在霍澜音的脑门,道“拿回去自己悟。” 霍澜音赶忙接过来,盯着那个“真”字看来看去。 周自仪含笑摇头,说“过几日入宫参加凤寿宴的时候,小心崔家人。” “西泽那个和父亲不和的崔家” “正是。你做药引的事情也是崔家在京中传开。崔家升迁至京中后,两个女儿皆高嫁。其中小女儿更是嫁给了娴妃的亲弟弟。自己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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