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重重点头,擦干眼泪笑着说:“莺时都知道,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听姑娘的吩咐就好!” 吃过晚饭,霍澜音又喝了两副药。一副疗养眼睛的药,一副治疗风寒的药。 霍澜音晓得卫瞻讨厌药的味道,在小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又仔细簌了口,才回到屋子里。她已经不烧了,可是头脑有些发沉,很想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多睡一会儿。 卫瞻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鸡蛋羹。他在院子里遇见江太傅,随口问:“小豆子呢?” “他和奚海生去瞧瞧那些暗杀的人有没有离开玉克县。如果离开了,咱们多住两日也可。可若离得不远,咱们还是应当早些离开这里,去往阳遥郡。” 卫瞻随意点了下头,说:“切忌不可伤及这县里的百姓。” “正是这个意思。”江太傅点头,“消息已经送到了阳遥郡,阳遥郡的郡守汤修明应当早就等着咱们过去。汤修明这个人精明得很。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 卫瞻懒得听这些,随口丢下一句“你看着办吧”,便进了屋。 江太傅望着卫瞻进屋的背影,摇了摇头。按照他的计划,他们并不避开刺客,反而聘了镖局相送,做得大摇大摆,想来这个时候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京中。 卫瞻推门进来,瞥了霍澜音一眼,说:“娘子,为夫给你带了夜宵。” 霍澜音跪在土炕上,正在摸索着笨拙铺床。 霍澜音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由想起中午卫瞻贴着她耳朵说的那句过分话。若卫瞻的目的当真是将她喂撑给她擦屎擦尿那也太可怕了…… 她忙说:“晚上吃了好些,不饿的。” “那可不成。”卫瞻坐在炕边,用勺子敲着碗沿,声音清脆。他冷梆梆地再次开口:“孤亲自去厨房端来的夜宵,泥泥真的不吃?” 听着卫瞻趾高气扬的口吻,霍澜音反倒松了口气——他这样才正常些。 霍澜音跪坐下来,面朝向卫瞻的方向,好声好语:“殿下,我真的吃不下。” “鸡蛋羹而已,吃两口就行。”卫瞻重复,“就两口。” 霍澜音朝卫瞻挪了挪,伸手去接。 “张嘴。” 霍澜音听话地温顺张开嘴,像等着投喂的燕雀,由着卫瞻喂了她两口香甜可口的鸡蛋羹。 卫瞻果真只喂了霍澜音两口。 卫瞻把鸡蛋羹放在一旁,有些失望。 他捏着霍澜音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细瞧这张动人的面容。 他不是第一次喂霍澜音吃东西了,可今天这两次的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他有点怀念这只小泥人变身小野猫勾引他的骚样子。 他说:“刚才的鸡蛋羹里放了催情的药,一会儿孤的小泥泥就会把自己脱光光,不知道会主动成什么鬼样子。” 霍澜音惊了,手中握着的被角也落了下去。 卫瞻松了手,四仰八叉地躺到土炕一侧,睡觉。 霍澜音仍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好一会儿,才挪到土炕另一侧。她摸索着,让自己紧贴着另一侧的墙壁,然后用两层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不安地缩在角落里。 她在等待,等待药效。 大约过了两刻钟,霍澜音才迟疑地开口:“殿下骗人的?” “哈。”卫瞻一下子笑出声来。 霍澜音松了口气的同时,恼得随手抓起一侧的枕头朝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