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转身后愣住了。 王嘉瑜和王景行站在不远处,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周府的领路小厮平安。霍澜音多看了一眼那个小厮——他是周府管家和钱妈妈的儿子。 沈肆欢轻咳了一声。 发怔的沈辛月立刻回过神来,提高了嗓门:“澜音姐姐,我和哥哥来看梅,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刚刚不是说要去前头?你去吧,我和哥哥再转转!” “好。”霍澜音也不多说,朝着王家兄妹走去。 沈肆欢瞧着霍澜音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原本只是二选一择优的问题,如今怎么反倒觉得更有趣了? 让霍澜音忧愁的不是被王家兄妹撞见,而是被平安撞见。平安定然会告诉钱妈妈。谁知道钱妈妈会不会从中作梗?若是瞎嚷嚷传来传去,传到了周荷珠耳中,还不知道她怎么想。 “表姐,表哥。” 霍澜音目光扫来时,王景行规矩地点了下头。 王嘉瑜笑着说:“看你被荷珠拉走,不由有些担心,想过来看看。而且瞧着天色有些阴沉,恐怕一会儿要下雪。担心你挨冻再淋雪。” 王嘉瑜拍了拍臂弯里的斗篷,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王景行一眼。 ——送棉衣是王景行的意思,只是他不方便,只好托王嘉瑜之名。 霍澜音道了谢,和王家兄妹一起往前头走去。 王景行不由回头望了沈肆欢一眼,刚好对上沈肆欢的目光。沈肆欢笑了笑,王景行颔首,收回目光。 霍澜音悄悄打量着平安的脸色,琢磨着该如今处理这事儿。眼看就要走到前院,迎面遇见一路小跑的莺时。 “姑娘!出事了!”莺时提起裙子,快步朝霍澜音跑来。 “怎么了?”霍澜音皱眉。虽然才十三岁的莺时不够沉稳,可也不会大惊小怪。 莺时看了一眼王家兄妹,把涌上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重新斟酌了语句:“二姑娘本来和赵家、孙家等几位姑娘在院子里说笑闲聊,忽然有人将二姑娘扯走。二姑娘吓着了。” “什么人那么大胆?”王嘉瑜惊了。 “那人戴着皂纱帷帽……”莺时冲霍澜音眨眼。 霍澜音顿时变了脸色,忙说:“表哥表姐,我先去前面看看。” 霍澜音顾不得别的急忙脚步匆匆地往前头跑去,她心里慌慌的,一边跑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问莺时:“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 卫瞻快烦炸了。 他立在原地没动,那群花花绿绿一边说笑一边朝这边走来。别人都明着欺负这个周家二姑娘了,可她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看得卫瞻烦躁。 妈的,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 他直接走上去将人拉走,可是刚一握上周荷珠的手腕,就发觉不是她。他松了手,懒得再理周荷珠,只想转身就走。 可是旁人不知道卫瞻的身份,周荷珠是知道的。她吓傻了,哆哆嗦嗦。跌在地上的时候,下意识地抱住了卫瞻的腿,结结巴巴喊出一句:“饶命!” 宾客陆续望过来,围过来。 卫瞻黑了脸,只想把她拎进一旁的湖里,洗洗脑子。 卫瞻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干。即使湖里结了厚厚的冰。他刚捏住周荷珠的肩膀,周荷珠吓得直哭,不停地喊“饶命”。 “荷珠!”霍澜音匆匆跑来。 她气喘吁吁跑到卫瞻面前,双手死死握住卫瞻捏着周荷珠肩膀的手,喘息着说:“荷珠有什么地方惹了大……您,您别跟她计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