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说。”霍澜心里的失望又多一分。 “过几日就是你和荷珠的生辰,母亲想给荷珠办个大些的生辰宴。你与她的事情已经在西泽传开了。我想着不如正式把这事儿说清楚,也好给荷珠正正名。荷珠现在也急需和过去那些日子划清界限,多认识些权贵世家的姑娘家。我是想着把整个西泽没出阁的大家闺秀都请来。一些夫人,我可以带着荷珠认识。至于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们,还要你带着她一一结交才好。你人缘好,最好把你的那些手帕交都介绍给荷珠,让荷珠与她们慢慢交好,融进那些圈子里。” 原来是这样。是她的错,早不该抱有幻想。 “澜音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若是没别的事情,澜音先回去了。” 霍澜音起身。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氏喊住她。霍澜音回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询问:“还有什么吩咐?” 半晌,宋氏摇头。她皱着眉看着霍澜音走远,才问:“这孩子是不是生气了?” 钱妈妈在一旁说:“怎么会呢。三姑娘一想到自己是奴籍之女,还能被您当成亲姑娘宠了这么多年一定做梦都要乐醒呢!” 宋氏仍旧眉头紧锁,笑不出来。 霍澜音回去的路上,心里异常平静,失望多了,也不会有更多失望。 只不过她睡眠不足,又被寒风吹着,头疼得厉害。回去之后也没补眠,她坐在窗下,心平气和地照着地图描画,努力让自己记下来地图上的每一处。 不是一张地图。桌下的篮子里卷着一张又一张或略或详的地图。 望霄院中,卫瞻坐在一把椅子里,两条大长腿交叠,脚踝搭在身前的茶几上。 为卫瞻把脉之人是江太傅,也是卫瞻的老师。卫瞻被发配西荒时,江太傅以失职之由奏请同行。没想到陛下竟然应允。也正是江太傅的同行,让天下人猜测陛下只是一时之怒。 奚海生是西厂督主的左膀右臂,身手了得,一路同行担护卫之职。 林嬷嬷端立在卫瞻身后,小豆子站在门口。 奚海生道:“按照霍小将军的意思,前路会有刺客伏击,需要当心。只是信中未曾提及是何人想要刺杀殿下。依殿下的意思是?” 卫瞻没说话。 奚海生等了又等,再次开口:“殿下?” “什么?”卫瞻问。 奚海生愣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 卫瞻忽然用力一踹,将搭着的茶几踢走。烦躁地骂了句脏话。 卫瞻出事后性情大变,几个人都知道他现在的脾气,都不说话,等着他自己平复。 过了许久,卫瞻依旧沉默。几个人觉察出来他又走神了。 江太傅问:“让之,你在想什么?” “女人。”卫瞻沉着嗓子。 守在门口的小豆子瞪圆了眼睛。殿下想女人?嘿,简直比他想女人还稀奇!不是他听错了吧? “把她给我叫来。”卫瞻阴沉沉地说。 第7章 林嬷嬷警告地看向小豆子,小豆子立刻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去请人。 江太傅收拾着药匣,询问:“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卫瞻没开口,林嬷嬷代为回答:“殿下今日上午巳时过半才醒来。” 江太傅满意点头,笑着说:“看来这以人为药的偏方还是有用的。” 卫瞻冷梆梆地吐出一个字:“臭。” “连续断食七日,只以药为食,身上的药味儿自然浓重。不过早就听闻周府二姑娘身带异香,已是最好中和药味之人。倘若换一个人,药味更重,殿下恐更难接近。”江太傅解释道。 顿了顿,江太傅又道:“殿下多忍耐些,也不要忘记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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