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沸沸扬扬了吗?” 他想不知道都难,这个爆炸性新闻怕是要传遍全医院了吧。 谭老师的消息是捂不住盖子。谢婉莹心里为谭老师要承受的担子难受,说:“老师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事的。” “你想说的是,他可以继续给病人做手术吗?”张华耀故意再问问她,若是在考验这两人的师生情,加上一句,“谢医生,麻烦你以医生的角度来评价这个事。” 作为谭老师的学生,必须秉承专业公正的态度,是谭老师在普外二对学生的言传身教。谢婉莹一五一十如实评价老师:“谭老师的手是缝了七针,在前臂外侧,没有伤及骨头和神经,手部活动无障碍,我看不出有任何会影响手术的地方。至于疼痛问题,患者的手术是至少是要安排到下星期。这几天比较剧烈的疼痛过去后,老师的伤到下星期会好很多,更不会影响到患者的手术。最重要的是,谭老师本身有这个意志力可以控制好自己。” 算得上一个学生真心真意,竭尽所能为老师公平公正地说话了。 嗯,谭克林听了她这番话应该会感动。 “谁?”鲁老师好像一样在睡梦中被师生情传染到了,睁开眼皮子问,“你们说的什么?” “妈。”见病人醒了,张华耀立马起身站在病床头,低头俯视养母,“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你别紧张。”鲁老师对养子说,“你赶紧回你的国陟去。” 张华耀的手放在养母的额头上做探温的手型:幸好,没发烧。 第1150章 大佬只是个医生儿子 “哎呀,你——”鲁老师想说,她说这话怎可能是发烧。养子作为国陟急诊科主任,整天待在她这里怎么行。 “妈,你好好休息,我的事自己会安排好的。”张华耀伸手帮养母小心调整氧气面罩,好让患者舒服些。 咚咚,有人敲门。 可能是知道病人醒了,也或许是知道消息始终瞒不住的,谭克林和陶智杰他们进来病房看病人了。 傅昕恒走在前面作为病人主治,不敢怠慢,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先给病人再听听心肺。 病人想坐起身。张书平走到床尾帮奶奶把床头摇起来。 鲁老师睡足养饱了精神,眼神蛮锐利的,扫量几个学生问:“我刚听说是谁出事了。” “老师,您不用担心。”陶智杰先让老师安心说。 “是他出事了吗?”只见鲁老师分明睡觉耳朵天线都是开着的,目光迅速落在了陶智杰身后有点藏掖着的谭克林头上。 “老师,我没事。”听到老师发问,谭克林立即回答上。 “你压力不要大。”鲁老师对他说,“没人认为你们有错。至于这人说什么话——”鲁老师转头,手指到养子身上:“你们当这人说话放屁行了。他不是我主治,又不是我的主刀,凭啥说话。” 敢这样说大佬的,永远只能是大佬的妈了。 张华耀继续皮笑肉不笑应对母亲的调侃。 国协的人听着鲁老师护短他们,并没有多高兴。尤其谭克林,声音沉了沉说:“老师,是我让您担心了。” “叫你心里不需要有负担。医生治好患者的病,是尽心尽力。治不好,是天意。”鲁老师看得很开说。她自己心里清楚的,自己的病不好治,为难这群学生了。养子是焦虑她,说话办事对这些人狠些,她看着不乐意的。 张华耀的眼锐利地扫了下养母:母亲站的阵营自始自终,估计至死都是在国协了。 养父养母,均是生是国协的人,死是国协的人。 “你看着我干嘛?”接到养子两道咄咄逼人的视线,鲁老师不满地嘟起嘴角。 “妈,有事没事想想孙子,想想书平。”张华耀告诉母亲,要记得人世间有牵挂。 有时候太看得开的病人是不好的,对医生来说等于这个有得救的病人可能在关键时刻意志力太弱,放弃对死亡的抵抗,直接迎接死亡了。人体能否奋起抗争病魔,意志力是重要的一环,意志力可以通俗解释为大脑调动起人体的各种正能量机能。 “我会活到上百岁的。”鲁老师读懂了养子的眼神,对在场所有人宣布。 这话令张华耀颇为满意,他一只手搀扶母亲,一只手给母亲顺顺背。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