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又是那些可笑的话吗? 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大周所谓的兵力强盛还不是空中楼阁? 所以,他们世家子弟的命就是命,穷人家的孩子就只能在战场上流汗流血?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迁怒姜煜。 怒其浪费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气他仍这般云淡风轻,失望于他选择了安逸。 还好他及时调整了心态。他想,他不能这么苛求姜煜,姜煜也没有必要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哪怕他们曾说过一起去军中打拼。 宁澈的心里充斥着不解与不甘,还有更多不可名状的情绪在翻滚。 看着书上一个一个充满沉稳认真气质的字,宁澈却再也看不进去,这些字叫他想起姜煜那个无所谓的神情,对比出自己的痛苦挣扎。 就在这时候,宁姒进来了。 她裹着毛茸茸的披风,双手抱着一个盒子,整个人显得圆滚滚。 宁姒挨到宁澈身边,带来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宁澈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这是给哥哥的生辰礼物。” 宁澈少见她这么乖巧的模样,总疑心她要作怪,“不会是什么整人的吧?” “哪里,怎么会,哥哥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宁澈略带忐忑地打开盒子,却见里头躺着一张纸条,铺开一瞧,上头写着,“来自嘟嘟的帮助。” 正疑惑不解,宁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哥,你是不是想走?我可以帮你瞒过爹娘,然后你去找阿煜哥哥吧,他不是要去边疆?” 宁澈怔然。 他没想到全家最支持他的竟是宁姒。 宁姒向来是喜欢告状的,比如将他的行踪告诉爹娘,这让他多次偷跑逃学的计划都化为泡影。没想到这次最严重的出走,她竟要帮他。 宁澈抱住宁姒,脸埋进她毛茸茸的披风里,声音嗡嗡的,“嘟嘟,哥哥没白疼你!” 宁姒神情爱怜地摸摸宁澈的脑袋,“还不是见你太可怜了。” 宁澈感动劲儿顿收,松开宁姒,没好气道,“没大没小的。” 于是两人趁着夜色好生商议了一番。 …… 谢林晚第二日才去书院拿成绩,谢夫人还给她发了小奖品,是一只模样精致的羊毫笔。 明岚书院在不上课时像是某个清贵人家的宅院。谢林晚出来时恰好碰上路过此地的嘉明郡主。 嘉明掀开车帘,邀请谢林晚上车同坐。 这是不得拒绝的邀请。谢林晚微微一笑,上了马车。 “谢夫子又在一众贵夫人面前夸奖你了?你很得意吧?”嘉明直勾勾地盯着她。 谢林晚卷了卷成绩单,笑道,“郡主也是第一名。” “是啊,我也是第一,但谢夫子最喜欢的还是你。” “姑母身为夫子,自然是一视同仁的。” 嘉明微哂,“你总是这样,就算只有我们两人也这般滴水不漏。”嘉明掀开车帘无聊地往外瞧,“一点把柄都不留,真是谨慎得可怕。” 她的目光又落在谢林晚面上,眼前这张小脸瓷白,五官精细,笑容弧度完美,不难想象谢林晚在谢家经受了多少打磨。 嘉明不知怎得竟有点可怜她,“你比我小两岁,我却将你视作对手,因为你确实不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瞧不惯你,但你只要做到一点,我从此不会拿你当敌人。” 谢林晚已经知道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