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不是整幅画。不由好气又好笑,倒是认真看了两眼,笔法挥洒自如,人物生动传神,令人眼前一亮,再思及她年纪,洛老夫人就更郁闷了,凌渊琴棋书画皆通,书画更是精绝,二人岂不般配。 “祖母,你再看看下面题得这些字!” 凌老夫人目光下移,停在了王昌龄的《涴纱女》上,清婉灵动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片刻后,凌老夫人感慨:“她这一手字,没个十年以上的苦练是写不出来的,瞧瞧人家,还比你小一岁呢,你倒好意思偷懒不练字,字就是脸面。” 凌婵悻悻一缩脖子,抱起画:“我给祖父送画去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这丫头啊!”凌老夫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宠爱,转而问起洛婉妤回娘家的事来。 却说凌婵跑去万松院献画,顺便献宝,不幸又因为自己那一手狗爬字被祖父鄙视了一番,小姑娘痛定思痛,决定好好练字。 奈何坚持了三天就有点泄气,遂派人去请洛婉兮过来玩耍,顺便打听下练字的诀窍。 以至于洛婉兮到凌府事,发现凌大夫人格外的热情,被凌婵拉到书房之后,恍然大悟,哪个母亲不想女儿好好向学。 在她看了凌婵的字后,洛婉兮就更理解凌大夫人的热情了。若说字如其人,在凌婵身上这句话绝对是弥天大误。洛婉兮少不得与她说了些诀窍,然书法一道,一半看天赋另一半看勤奋,前者凌婵委实欠缺,后者凌二姑娘也不多,她打小就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 练了大半个时辰,凌婵就喊喊腰酸手疼,硬拉着洛婉兮去了园子里散心,到了外面,瞬间腰不酸手也不疼了。 洛婉兮好笑的看着神清气爽的凌婵,凌婵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书画我不行,可我骑射好啊!”她忽然眼前一亮:“你会射箭吗?我们去靶场,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百发百中!过去有点远,我让他们去抬软轿。”说着就命人去准备,从这儿走过去要一刻多钟,她自己无所谓,就怕弱不禁风的洛婉兮走不动,到时候没了玩的精力可如何是好! 看她见风就是雨,洛婉兮摇头失笑,还真是三岁看来老。 不一会软轿就来了,二人上了轿子,便晃晃悠悠出发,洛婉兮靠在轿子里假寐,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平稳落地,洛婉兮也睁开眼,轿帘被人从外面掀起,初冬的暖阳洒进来,洛婉兮双眼微微睁大了。 凌婵走过来道:“我们府上的靶场在修缮,这儿是我六叔府上的。” 袖中的手倏一握,指甲在手心里留下几道月牙痕,洛婉兮方能维持住一脸的若无其事,步履从容的随着凌婵进入靶场。 正在靶场内给他小叔叔捣乱的陆毓宁扭头看见洛婉兮,先惊后喜,撒丫子跑过去,洛婉兮略一弯腰,就接住了冲过来的小胖墩,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幸好被几个丫鬟扶住了才没有丢人。 “姐姐,姐姐,你也来了!”宁哥儿一脸的兴奋:“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听得动静,正在场上射箭的陆钊也看见了洛婉兮和凌婵,看见洛婉兮那一瞬他愣了下,因为宁哥儿之事,他偶然间从大嫂那得知了她的闺名,当时便想怪不得自己觉得她似曾相识,莫名的熟悉,大抵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陆钊收起弓箭,下意识对洛婉兮温和一笑,笑到一半余光瞥见了凌婵,顿时僵硬在中途,露出一个类似牙疼的表情。约莫是幼年被按着揍的印象太过刻骨铭心,陆钊见到凌婵就从心里打怵,哪怕现在自己一个手指头就能撂倒她。 这就是童年阴影啊! 凌婵见到陆钊情绪就简单多了,只有斗志昂扬。她走近几步,看了看对面的靶子,挑衅:“陆小钊,一个人练多没意思,咱们比一比吧,输了你喊我一声姐姐!” 陆钊一张俊脸顿时黑了。 矮身和宁哥儿说着话的洛婉兮闻言,忍俊不禁,凌婵比陆钊大了一年,实则也没几个月。少不更事时陆钊还肯乖乖喊凌婵姐姐,再长大一点死活不肯了,凌婵深以为恨。不想两人都这么大了,还能为这个斗气。 陆钊不肯。 凌婵就拿激将法激他,洛婉兮只能听着人你来我往,争着争着声音越来越大,洛婉兮有点担心两人吵起来,但是看两边下人一脸的习以为常,就是宁哥儿都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而不是害怕的模样,想自己大概是杞人忧天了。 “猫猫,洛姐姐!”眼尖的宁哥儿发现了蹲在墙头的小黑猫,扯着洛婉兮的袖子突然叫起来。 沿着他指的方向,洛婉兮也发现了不知何时跳上墙头的小黑猫。 “它是不是又下不来了?”宁哥儿语气里满是拿它真没办法的的无奈。 洛婉兮被他逗乐了,掐了掐他的胖脸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二人斗嘴还是怪尴尬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