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依赖。 在无形之中,在不清醒之中,最为真实。 宋祁深垂眼,单手执着手机的那双手在屏幕上继而划了几下,而后递到林峋面前。 林峋瞳孔缩了缩,这会儿的震惊,倒是比之前,要来得汹涌得多- 像是徒步奔波了几百里,而后又像在海洋里畅游。 之后又似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重心被之前的海水冲刷得不复存在,被牢牢地钉住,动弹不得。 千栀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才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但触目就是偌大的车厢,皮质的座椅,以及闯入视线的—— 一双正优雅相叠着的长腿。 “我这是在哪儿”千栀眼皮干涩,连带着说话都蔫巴了似的,不怎么能够张开嘴。 她喃喃自语,记忆还未从刚刚那些梦里挣脱开来。 千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们在回z市的路上。”? 千栀本来是侧躺着的姿势,这声音蓦地在她耳边,离得也还算近,怎么听怎么熟悉。 莫非—— 但回忆就像是喝断了片似的,掉了帧以后,千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之前串联在一起。 她还没等到更清明的时候,便半撑着要坐起来。 身上披有车厢专供的毛毯,毛绒绒的,格外柔软,煨得人舒舒服服的。 但虽然还没缓过神来,千栀也从熟悉的车内装潢中认出来了。 这是宋祁深的车。 但她话语渡到嘴边,人也还未坐直,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从腿下穿过,而后稍稍使劲儿,千栀便坐在了宋祁深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着面。 相依相近。 她身上半披着的毛毯褪了一半,一侧勾着肩,一侧镂了空,露出半截腰肢。 车厢内空调很足,她就只穿了件贴身的毛衣,其他的应该是被脱掉了。 千栀被迫勾着他的脖子,视线怔然。 宋祁深眉眼敛着,看不出情绪来。 “你今天还喝酒了?” “啊?” 千栀首先反应就是什么酒不酒的,但渐渐地,记忆回了笼。 在夜店里和小哥哥们畅聊的场景一一浮现。 中途好像是被推销着喝了点什么果味酒,小哥哥也需要冲业绩,人也坦诚,直接就说了。千栀没忍住,就和唐啾啾一起尝试了。 但据说是金鼎这对女性最友好的度数了。 顶多,顶多就算个酿的果汁,跟米酒酿差不多的口感。 思及此,千栀有了底气。 “我没有喝酒,我喝的那只能算是果子酒。” 她语气认真,但宋祁深就是刻意挑了出来—— “果子酒就不是酒了?带的那个‘酒’字难道是假的?” 千栀埋头,蹭了过去,低下头,语气很郁闷,“那姑且是吧” 她突然这样子低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尽量不和宋祁深对视。 闷了会儿,千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说我们这是在回z市的路上?” 宋祁深没有吭声,那估计就是默认了。 千栀不埋也不蹭了,她直接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车子高速行驶着,紧闭着的玻璃车窗也埋藏不了这沉重的月色。 “可现在还是晚上就回z市了?” 她明明是明天的高铁,她的行李还放在酒店,她什么还没收拾,就和唐啾啾以及林峋告了别。 又或者是,她已经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千栀彻彻底底地傻了。 宋祁深沉沉睇了她一会儿,到底也没放过她。 自己撞上门来,当然是要狠狠地攥着重点—— “这些都不重要。所以,你能解释一下,怎么就跑到金鼎去了?” 宋祁深不疾不徐地说着,但是手放置在她的腰侧环着,力道加重,却是箍得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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