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备不时之需,两人洗洗换换又耗费了不少时间。 帮她擦洗的过程中,他想了很多,挣扎犹豫了很久,最终放弃了自私的念头。他知道如果他哀求她,像从前一样对她软磨硬泡,她可能会放弃原计划,成全他一些自私的私欲。可是她已经过的够苦,为他付出的够多,他怎能再狠下心肠把她逼入更凄苦的境地。 罢了,让她走吧! 第二日一早,他去找了章大夫,当天下午章大夫给了他一瓶避孕的药丸外加一碗汤药。 章大夫是个喜欢研究疑难杂症的怪大夫,他的药也不同于平常的方子,他给陆予骞的避孕药,每月月事来潮前的十五日服上,一月一粒即可,对身体伤害不大,但不可长期服用,更不能连续服用一年以上。 陆予骞把汤药和药丸一并摆到了言语面前。她当着他的面,捧着碗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余光瞄到站在一旁的他,感觉他的表情怪怪的。她困惑,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违背意愿成全了她,心里不高兴呗!他勉强笑了笑,“没事,苦不苦?”言毕,将她拥入怀中,不想再让她看到他的脸,因为强颜欢笑好累。 她不清楚他的心思,只当他是担心她的身体,体贴地说:“良药苦口嘛!章大夫医术精湛,喝了药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他仰头苦笑,附和着说:“我知道,只是担心吃这种药对你身体不好。” 她说:“没事。不是说只要不长期服用,便对身体伤害不大么。” 他身心俱疲,乏力应是,俯首与她唇齿相依,果真是良药苦口啊! 耳鬓厮磨间,他柔声低语,“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忙完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她微笑说好。 目送他离开,她又躺回了床上,下身还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走路的时候,不舒服感更重。 清早起床后,她的小感冒减轻许多,他知道后好不得意,完全一副他就是她的灵丹妙药的神气模样。她乐得看他的幼稚模样,不同他争辩什么。 实际上她根据自己的身体,总结出来的经验是,若病气来得气势汹汹,一通发烧过后,走得也快速利索。即便没有他,到这会儿她的病也该好了。可这么点小事却可以成为两人之间的小情趣,想想觉得无聊又有趣。 原本订好向大祁国都出发的日子,因他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临时决定延迟一日。清早她得知后,觉得愧疚拖了他的后腿,自嘲似得笑说:“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幸能做一回红颜祸水。” 他皱眉轻斥,“胡说八道什么,你愿意做祸水,我可不昏头,我有我的打算。空出一日多陪陪你,难道你不喜欢?” 她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笑嘻嘻地说:“喜欢,那我们做点什么呢?” 他轻揽她入怀,笑意温柔,眉目舒展,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轻蹭蹭,坏笑着说:“做点有意思的游戏怎么样?” 修养了一日一夜,她的身体已基本没大碍,但接下来的行程对体能考验极大,他建议还是留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她听从他的建议,跟他躲在房里玩有意思的游戏。 而所谓有意思的游戏,其实是下棋。棋盘上定胜负和布兵打仗相像,走一步看十步,纵观全局权衡利弊,因此基本上能谋善断的人,都是棋盘高手,陆予骞也不例外。 可是言语不行,她是棋盘新手。前些日子陆予骞养伤时,她拜他为师。虽然最近痴迷,但绝对是个棋场小渣,陆予骞允许她落棋可悔。结果落子撤回,落子撤回,玩着玩着便乱了套。陆予骞不急不躁,任她胡闹,耐心十足,权当是哄孩子。结果嘻嘻哈哈一上午,也没整明白一盘棋。 午饭过后,两人牵着手出门,附近四处走走。 天空像被过滤过一样,蓝的让人心醉,微风拂过他们的发丝,飞飞扬扬纠缠到了一起,暖融融的阳光洒满大地,浅浅金光投射到她细腻白嫩的脸上。他想起初相识时,她拉着他躲阳光的场景。 那日他们一人捏了一个小塑像,当初她走时没带走,那对小塑像便被他视若珍宝一般收藏了起来。恨她到极致时,也曾将他们丢弃过,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又捡了回来。如今他们已不复当初的模样,身上鲜亮的颜色已褪去,变的有些暗旧,可是仍旧是他珍藏的宝。 其实他有些怀念他们初相识的日子,那时候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