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急忙握住了,拉着大皇孙就出了李贵妃的宫中,准备去十一公主住的地方。 “今天怎么没见其他皇孙?”燕宁见今日只有大皇孙一个来给李贵妃请安,不由好奇地问道。 大皇孙轻哼了一声。 “没见过世面的奶娃子罢了,听父亲讲蜀中故事入了迷,晚些再跟父亲一同过来。” 燕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了看其实也浑身奶味儿的大皇孙。 “原来是这样。”她一副相信了的样子。 大皇孙看了她一眼,见她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吐出一口气,这才矜持地拉扯了一下她的手说道,“叔祖教导我的军中剑法我已经学会了。” 他说得很平淡,燕宁思考了一会儿就乖乖地问道,“殿下可以练给我看看么?”或许看到楚王教导的剑法,也就觉得楚王也在眼前了呢。因此燕宁的请求十分真心实意,大皇孙默默地扭了扭小身子,微微颔首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练给你看看吧。” 燕宁有心想问问他会不会又拧了腰。 不过她勉强忍住了。 “什么时候呢?”她更在意这件事。 “得空的。回头在娘娘宫里就练给你看!”大皇孙傲然地抬了抬下颚,正想跟燕宁说自己练得可好了,却见前方的御花园里正走着两个人。他脚下一顿,越发优雅端贵,只是下一刻就看见对面走过来的竟然是沈言江还有十一公主。对于跟自己同路而归的十一公主和沈言江,大皇孙那身端贵的气度早就被扒得差不多了,因此他又把自己的小下巴给放下,和燕宁手拉手走到了他们两个的身边。 “你怎么这么快就进宫了?”十一公主见是燕宁和大皇孙,不由对燕宁问道,“休息好了么?” “已经不累了。”燕宁不由疑惑地看向沈言江。 沈言江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宫中。 “是父皇还有些话要交待给他,叫他带话回去给叔祖。听说叔祖在给父皇的书信之中赞了他机灵,父皇有些书信上说不清的事就交待给他。”十一公主飞快地说完这些,燕宁却觉得自己十分迷惑地喃喃问道,“我也没问这个啊。”她十分茫然地看着和自己解释了好些的十一公主,却见十一公主微微一愣,似乎也有些茫然却说不出的疑惑,甚至眼神也下意识没有和她对上。燕宁觉得奇怪极了,又有一种莫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大皇孙仰头,怜悯地看着傻乎乎的燕宁。 他觉得燕宁可笨了,比他……二弟还笨。 “虽然你没问,可是我看出你的好奇了。”十一公主恍惚了一下,觉得自己自己刚刚似乎莫名心虚,咳嗽了一声,见沈言江垂着眼睛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出自己和燕宁之间的机锋,也对自己刚刚的异样没有察觉,眼底不由露出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望。 只是她本来就不是拘泥于一些细腻心思的性子,目光反而清明了许多,对燕宁笑着问道,“你是去见我母亲吧?跟我走吧,母亲今天没有礼佛。” “好啊好啊。”王美人时常礼佛,好不容易从佛堂出来,燕宁自然得去拜见一下。 见她们相约要去见王美人,沈言江垂了垂眼睛,莫名避开了十一公主的笑容,低声说道,“末将这就出宫了。”他只觉得十一公主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熠熠生辉,他心生仰慕,可是又有什么身份得到天家贵女的垂青呢? 她是最好的女子,可是他却只是个伯府庶子,挣扎在身份高贵的嫡母的手中艰难地生活。那样黑暗的生活,何必又将本就在宫中辛苦生活的十一公主拖到那样的浑水里?她是公主,就算不得宠也值得最好的男子,又何必和长平长公主那样的女人牵扯不清。 只是虽然这么想,沈言江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襟。 那里有冰冷的细细的一件…… 一声清脆的脆响传来,燕宁和十一公主不约而同地看向沈言江的脚下。 难得露出错愕的青年看着从衣襟里滑落的金钗,一时不知所措。 他虽然这些天时时随身携带,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错漏。 “这不是……情比金坚么……”十一公主眼睛敏锐,顿时就发现这金钗是什么,霍然抬头,看向十分紧张的沈言江。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你买给谁的?你有了心上人?” 一连三问,沈言江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他嘴角微微抿紧。 十一公主和燕宁都专注地看着他。 “大哥有了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就在此刻,沈言卿清越优雅的笑声传来,打破了这紧绷的气氛。 沈言江一向都对嫡出的弟弟敬而远之,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松了一口气,俯身把金钗捡起来含糊地说道,“买给同僚的。”他虽然说着含糊,可是这话燕宁都觉得不相信。 更不要提含笑走来,眼底露出几分异色,不动声色地扫过沈言江和燕宁的那个秀丽清贵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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