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十分茫然,仿佛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楚王看着这个事到如今还觉得自己做得没错,显然和燕家女眷是一丘之貉的燕守备,冷笑了一声。 既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可见他收拾燕守备就收拾得不冤。 “你们燕家对燕宁做了什么,你都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没有楚王给的精兵,如果燕宁身后没有靠山,那被燕太太那样逼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蜀中,一个孤零零的胆怯的小丫头很可能被燕家逼死。 而且燕家是真心想认燕宁这个孙女么?如果是真心想认燕宁,真心疼她,怎么会直接用逼迫的手段来欺凌燕宁,甚至要坏她的名声,叫蜀中所有显赫的女眷都觉得燕宁是个不孝之女?如果真的想认燕宁,心疼燕宁的人,是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她,舍不得叫她有半分不好的传闻的。 燕家肆无忌惮,对燕宁完全没有半分慈爱。 可是他们却能理直气壮地伤害燕宁,甚至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威胁燕宁,达到他们的目的。 楚王想到若是蜀中没有自己,燕宁或许无人做主,就觉得恼火。 哭包也是一个区区燕家可是算计逼迫的么? “燕宁?”燕守备听到楚王的口中叫出燕宁的名字,顿时一愣,之后下意识地说道,“她是燕家的人,王爷您……”楚王难道是要为燕宁做主? 怎么可能? 燕宁不是理国公府养着呢么? 不过是理国公府养着的孤女,而且他想着,这样的身份,不可能与皇家太过亲近。 见燕守备对燕宁这样不以为然,楚王眼底露出了怒意,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与燕宁有些血脉之缘,那也是你们的光彩,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如今,还想压迫燕宁?也不看看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在燕宁的面前自称长辈。”他一向冷淡,沉默寡言,可是此刻嘴如刀锋,句句刺心,令燕守备不由苍白着脸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讷讷地说道,“臣没想到王爷要庇护燕宁。” “知道燕宁是本王庇护的孩子,你们燕家竟然还敢欺凌她,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楚王冷淡地说道。 这真是冤枉! 在楚王发怒之前,谁知道燕宁是被楚王护着的? 燕守备觉得自己冤枉透了。 “臣,臣……臣只是想着,燕宁到底是燕家的骨肉,这么多年不见,家中都十分想念她。只是燕宁对燕家有些误会。”他硬着头皮对楚王说道,“王爷,燕宁被理国公府抚养长大,因此对燕家格外陌生,家妻也是急了。好不容易燕宁来到蜀中,臣家中只是想叫燕宁回家,好好亲近亲近,也叫她不要孤苦伶仃,没有家人。” 他说着这样的话,偷看楚王,却见楚王脸色漠然,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燕宁有姜家人,家人无数,你们燕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他看着燕守备冷冷地说道,“燕宁是燕家的血脉,你们却生而不养,令燕宁流落京都。这么多年,她不知你们燕家在何方,可你们不知她在理国公府?置之不理,从未看顾过她。如今,又打着血脉的旗号来攀附?今日本王就告诉你,日后燕宁与燕家没有半分瓜葛,也没有半分联系。如果燕家再敢出现在燕宁的面前,你们燕家就不必活了。” “王爷!”燕守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王。 楚王的意思是要弄死他啊! “您,您……”可是燕守备迎着楚王带着几分杀气的眼,却知道楚王此刻并不是虚张声势。 如果楚王愿意,现在就能弄死他。 燕守备颤抖着嘴唇,许久之后才艰难地对楚王央求说道,“王爷,燕家对燕宁并无恶意。而且她是我亡故的兄长唯一的血脉,怎么可以流落在京都不回归家族呢?” “过去那十几年,你们可没有想到她是你兄长唯一的血脉。”楚王勾了勾嘴角。 他的眼底讥讽无比,这样的目光之下,燕守备只觉得说不出话。 此刻,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王家上房里的气氛更加紧绷起来。 楚王身上的威势叫人觉得窒息。 “本王的话,你都听懂了么?”楚王懒得跟一个守备废话,只是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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