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笑。 “陛下的手劲儿大,剥松子熟练呢。” “可不得熟练,剥了一碟又一碟的。”嘉元帝似笑非笑。 阿蔓也起一颗松子来。 “妾也给圣上剥。” 较了半天劲儿没剥下一个,只得讪讪的放回桌上,推到对面。 “小公主昨日跑到长乐宫来了。”阿蔓站起来把手放在自己腿边比划了一下,歪着头,“小公主大概就到这儿,小小一个,倒是可爱。” 嘉元帝去太后宫里请安见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一出生太后就抱走了,之后又随太后去了行宫,再加上湘贵媛也没有多得宠,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看见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她已经这么大了。 “五岁的孩子能高到哪里?” 阿蔓觉得嘉元帝也是心大,连自己女儿几岁都忘了,小公主三岁就跟着太后去了行宫,今年才四岁呢。换做是她,小时候父亲忘了生辰都是要不开心许久的。 阿蔓自顾自讲。 “妾倒是没怎么和小孩子打过交道,不过见到嫂嫂们为了小魔星忙的天旋地转的模样,当真是可怕。” 阿蔓拿帕子捂了捂嘴,想到了几个小侄子差点把她扑在花丛中的事情,就觉得心有余悸。 嘉元帝却是放下了手里的松子。 “这怎么行?将来咱们的孩儿怎么办?”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起子嗣的问题。阿蔓从前只在心里琢磨,她入宫也有好几个月了,承宠更是频繁,但是却仍旧没有怀上子嗣。就连祖母和娘亲,嘴上不说,但是也经常的往宫里送各式各样的补药。 阿蔓咬唇,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有自嘲。 “妾身子不好呢。” 嘉元帝拿了帕子拭手。 “胡说。” 阿蔓较真,语气也低落。 “就是这样的。”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阿蔓见圣上不说话,也打起精神来,换了个话头。 “妾给陛下做了身寝衣呢。陛下晚上试试?” 顺嘴就这样说了,说完了才觉得不妥当。阿蔓心里暗自气恼,怎么突然就不知道了分寸。不妨嘉元帝却没有察觉,还亲昵的点了点阿蔓的鼻子。 “不是说了你让你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这话不假,嘉元帝说的也真心。他虽然很受用这些小意温柔,但是他更喜欢的就是阿蔓面上的这对眼睛,眼含秋水、波光粼粼。 阿蔓却斜了他一眼,语气里颇有几分娇嗔。 “圣上得了好还卖乖。” 长乐宫这边正是情意浓浓,却不只尹德妃这边却是人人噤若寒蝉。 “奴婢瞧着偏殿那位许是有了。” 尹德妃嘴角笑容依旧,露出了眼角淡淡的皱纹痕迹,却并不显得苍老,反而多了几分温柔气韵。 “可确认了?” “那位拿宫女的换洗衣物糊弄人呢。以为有几分小聪明就不得了了,也不瞧瞧这棠梨宫里是谁做主呢。” 平安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十分不屑。她对这位祁容华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不受宠不说了,德妃娘娘可是棠梨宫的主位娘娘,这位祁容华不但不守礼敬着,反而爬到了皇后的脚边,真是好大的脸面。 “平安。” 尹德妃在棠梨宫里积威甚重,只轻轻的叫了一声平安的名字,就吓得平安跪在了地上。 尹德妃为了二皇子煞费苦心,就连身边的宫女名儿都改成了平安、如意之类的,走了一个平安还有下一个平安。 “娘娘恕罪,是平安无状了。” 尹德妃没计较这个,她现在更关注的是祁容华的肚子。 大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