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敏不明白,他其实已经在弘晖的身边日夜伺候了,可松格里还总是不放心是为了什么,至于他的能力,这位主子该清楚才是啊。 他不知道的是,越临近康熙四十三年,松格里就越烦躁,若不是弘晖已经大了,不方便与她同睡,她都恨不能天天跟弘晖睡在一起。 这样的不安,在听到四爷的话以后,达到了顶峰。 “不行,我不同意。”她苍白着脸,反应特别大。 四爷一开始没想明白,可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 “爷不是说让他现在过去,等弘昀种过痘,让他们一起搬到外院去。你别担心,有粘杆处在,爷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四爷站起身,揽着松格里的肩膀低声安慰。 “呵呵……粘杆处?那他们可有查到后院里又起了风波?”松格里侧身避开四爷的碰触,嘲讽道。 “……”已经许久没在正院黑过脸的四爷,重温了一遍打脸的尴尬。 还在外头办差的李逸桐,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颤。 等四爷满脸尴尬的被松格里撵出正院后,他虽然心情不好,可到底是想着先了解发生了什么,得知李逸桐不在府里,他先去了邬有道那儿。 打从满朝文武都知道四爷重新得到万岁爷重用后,对刚从毓庆宫结束禁足出来的太子,比以往更多了几分恭敬。 直郡王和八阿哥等人也暂时消停了下来。 这让太子几个月来的郁气消了几分,他在大朝结束后,跟四爷谈了一番,四爷为着太子的话过来找邬有道商议。 等他跟邬有道谈完后,已经过了晚膳的点儿,李逸桐已经办完差事,在外书房候着了。 他也不着急,让苏培盛传了膳,当着李逸桐的面儿慢条斯理用完了,才理会他。 这会子,且不说李逸桐带着手下办了一天差,只用了个早饭,看着满桌子菜流口水,只看四爷的反应就知道貌似是又有什么大事儿……而且不是好事儿。 “后院里最近有什么事儿,是你没告诉爷的?”四爷在晚膳被撤下去以后,才好整以暇的问。 “……回爷的话,奴才昨儿个半夜查到乌雅格格受了秀锦轩凝侍妾的挑拨,半夜里派人去了沉香院。”李逸桐苦着脸跪了下来,想立个功怎么这么困难,又搞砸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爷?”四爷冷冷的问李逸桐。 “奴才该死!奴才想着钮祜禄格格说让乌雅格格稍安勿躁,必是还有没露出来的后手,而且奴才手下的人听到了钮祜禄氏身边的柳绿是别家派来的钉子,想着……想着顺藤摸瓜……”李逸桐越说,头上汗越多。 他低着头看不见四爷的表情,可四爷身上的冷气越发严重,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爷这府里交给你来当家可好?”四爷冷笑了一声。 “奴才不敢,都是奴才的错,请爷责罚!”李逸桐把头叩到地上,一点都不敢动。 “哼,爷看你这头领当久了,是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了,滚去庄子上,什么时候你记得自己身份了再回来!”四爷站起身,冷冷的吩咐。 李逸桐不敢分辨,苦着脸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四爷才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开了口: “去查查,昨晚的事情,福晋是如何得知的。” “是。”暗中传来一声缥缈的回答,再不闻动静。 四爷这会子倒是没有多少怒气,只是觉得越发看不透福晋,以前他只当松格里这辈子自立自强起来,所以比前世厉害了许多。 可昨晚……她明明在自己身下,连自己的问题都听不清楚,化成水一样。 苏培盛在正院里,还有粘杆处的人盯着,她是怎么知道半夜发生的事情的呢? 看样子,上辈子的福晋,也并非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和怯懦啊…… 这让他对松格里更多了几分新奇,仿佛碰到了感兴趣的谜团一样,让他只想着努力打开,再打开,最好是……□□。 四爷本身就是慕强的性子,他从来都不待见软弱没本事的人,所以李氏才会有得宠的机会。 钮祜禄氏刚入府头几年不受宠,也是不知道四爷的性子,可在侍疾的时候,趁四爷软弱时,她才感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