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说你也在?”卫君庭看向乐安。 乐安点了点头,犹豫地把当时的情况跟卫君庭说了,卫君庭思索了一下问道:“所以你就是因为看到了我处罚敌军侍卫才每次见到我才这么害怕的?” “是,皇上,因为我自己不聪明,怕一不小心惹到皇上也会像他们那样被——”乐安小心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见卫君庭不同意一样摇了摇头,她忙补充道,“但是今天皇上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原因,我是误会皇上了。” “所以,你现在不怕我了吗?”卫君庭突然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 乐安瞬间不安起来,不知道如何作答,但是她觑着卫君庭的脸色,猜想他应该没有生气,她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他道:“皇上平易近人,豁达大度,奴才,不怕。” …… 卫君庭没有说话,等到乐安的勇气用尽,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卫君庭嘴角上扬,笑出了声:“胆子是比之前大了。” 乐安见卫君庭笑了,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卫君庭当然感觉到了,不禁暗自好笑,才说他胆子大,他就露馅了,原来刚刚都是强撑着的。 “皇上,虽然大红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是奴才觉得如果你能经常来看看它,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带它出来走一走,跑一跑,它也会非常开心的。”乐安说出自己的猜想,养过动物的人都知道,他们最喜欢跟主人待在一起了。 卫君庭明显在考虑她的建议,乐安想到皇上日理万机,让他经常来陪大红好像有点难以实现,不过,她倒是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如果皇上没有时间的话,不如给大红找个伴?” “你的意思是,再养一匹马?” “嗯,再养一匹,最好是——”乐安看了下卫君庭,脸有点红,“母马。” 卫君庭明白乐安的意思了,恐怕追风快到发情期了,的确,也是时候给它找一个伴侣。他太忙,没顾得上这些,这个乐安还挺细心,这都想到了。 不过,他脸红什么呢? “这个主意不错,过几天,我着人去找一匹马来,到时候得辛苦你了。”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乐安自觉帮到了卫君庭跟大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咴儿咴儿咴儿!”追风突然又对着莲花池叫了起来,这次两个人终于知道它为什么叫了。原来它是发现了池中的月亮,对着月亮高声鸣叫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都被追风的奇葩行为给逗笑了。 ******* 丽安宫内,精心妆扮,明艳照人的陶妃在听到卫君庭不来了之后,原先洋溢着欢喜之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屋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刚刚他们还都喜气洋洋,此时却如丧考妣,缩手缩脚,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在这当口惹怒了陶妃,被发落出去。 “啪!”一个描金白底牡丹瓷盏被狠狠地掷在地上,陶妃柳眉倒竖,怒道:“谁沏的茶,都凉了还不知道换新的,当我是死的不成?” “娘娘息怒,”一个矮小的宫女脸色惨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道,“奴婢,奴婢这就去重新沏茶。” “晚了,周商,赶快把她拉下去给我重重打二十大板,然后逐出丽安宫,扔到浣衣司。”陶妃一双美目此时盛满了怒意,叫周商的太监不敢耽搁,拖着那个宫女就下去了。 在场的人不由得在心里替那宫女道一声倒霉,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已经有人被迁怒,那代表陶妃的气消了些,他们这些人暂时安全了。 “娘娘,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当心身子,”陶妃身边的晚溪伸出手扶住了她,轻声道,“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陶妃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此时坐在梳妆镜前,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晚溪立刻双手奉上热汗巾,小心仔细地帮陶妃擦洗了脸,又拿出青盐,陶妃用它漱了口,上来两个宫女把陶妃头上的金钗步摇,宝石梳篦都摘了下来,发髻解开,梳通,晚溪十指轻轻地给陶妃按摩头部。 陶妃享受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她不由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头青丝垂至腰间,端得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