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么回答不是不记得,就是不想谈及这个问题。 陆南渡也没再追问。 江汐回过头来:“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陆南渡原本已经忘了,细思一下才想起来。 当年确实是他折腾的任盛海。 江汐问他:“为什么?” 陆南渡指尖在车窗下敲了敲,磕掉烟灰,灰白的碎屑簌簌掉落在水泥地上。 “没什么,”他说,“就是见不得任何人欺负你。” 江汐:“就因为这个?” 陆南渡视线从窗外那颗快被烟尘熏死的树上收回来。 他侧过头看她,鼻梁高挺,狭长的眼睛笑弯成一条线。 “要不然呢?”他吊儿郎当的,“姐姐,我是那种逮着谁就站出来为正义发声的人?” 确实不是。 陆南渡压根跟热心沾不上边,顶多事情捅到他面前,他会帮一把。 但不是随时随地找事做的那种。 他视线又再次透过挡风玻璃落到那个小超市上:“我也不管什么讲不讲理,只要谁敢动你一下。” 他看向了江汐:“就算他是天皇老子我也给他抄了。” 偏执的,疯狂的,不理智的。 赌上命的那种。 那时候任盛海还没走下坡路,名利双收,背景算得上强硬。 好在陆南渡有的是资本和背景,收拾任盛海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如果没有这些,江汐有种直觉,陆南渡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任盛海。 孑然一身也疯魔。 这个时候江汐莫名有些庆幸,庆幸命运当时没让陆南渡什么都没有,让他少受了些苦。 江汐看着他笑了下:“你是流氓吗陆南渡?” “人是真没那么好,不过,”他顿了下,而后看向江汐,“也没那么差吧?” 黑色的眼睛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认真。 江汐和他对视半晌,开口:“怎么会差?”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点儿也不差。” 你最棒了。 陆南渡从小一直生活在被否定被抛弃的眼光里,而江汐是他生活里唯一一抹看见他的光。 遇见她,曾经那些苦难他都不计较了。 像是只要她肯定,他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所向披靡的人。 “我知道了。” 他笑了下,嚣张的,骨子里带着疯劲的。 “我最牛逼了。” 江汐也跟着笑了,她转头看了下窗外,又转回来。 “是啊,”她说,“你最牛逼了。” 她下意识想将指间的烟递到唇边,面前出现一只手,摘下她的烟。 陆南渡将她烟掐灭在车上的烟灰缸里:“抽一两口得了,还真抽上瘾了?” 江汐瞥他一眼。 车窗开着,车里的烟味散了不少。 陆南渡顺带把自己的烟也给掐了:“要真受不了,我嘴可以给你咬咬。” 江汐升了车窗。 车窗很快升阖,隔出一方两人的小天地。 陆南渡凑了过来,他说:“烟草味的,尝不?” 江汐背靠车窗,抬手环上陆南渡脖子。 她笑了下:“尝啊。” /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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